但現在,隻有醫院能有一個落神之處。而且慶幸的是,病房已經可以進了。
她坐在床邊看著孩子,一看就是兩個小時……自己的孩子怎麼看都看不夠。
隻是,柏炎都瞞不了,那又……怎麼瞞的過言馳。還有鬱安也出現了,遲早兩個人會見麵,若是被言馳知道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言馳現在也做了父親,該斷舍離的時候,就不能猶豫。
她摸著孩子的小手,因為在保暖中,所以暖暖的。很瘦,很小……
看到孩子,她就覺得受過的一切委屈和痛苦都不算什麼,隻要能看到希望,她將不留餘力的去救她。
“寶寶。”她輕輕的喚了一聲……下一刻,手一緊。
她看到孩子握住了她的手指,力道軟軟的。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要怎麼自己的感覺,就知道為了孩子,她死也甘願。
抬頭……
愣了。
孩子睜著眼睛,盯著她看,眼裏是茫然的。快五個字了,第一次視線接觸。她如同是被什麼敲中了胸膛。
眼淚嘩的一下,滾滾而來。
想去擁抱,又不敢。想大聲哭喊,又不能,於是就隻能隱忍。
抹了一把淚,小心翼翼的握著女兒的手指,輕聲的讓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寶寶,媽媽會陪著你的,別怕。”
或許真的是緣分,或許是孩子看到她的嘴巴在動,於是笑了,嘴巴一勾,如同彎月,燦亮的讓她永世難忘。
隻是那個神韻卻像極了某個人,太像了……
……
兩天後。
羅甫務回來了,來找了鬱清秋,兩個人一起吃了飯,飯後給了羅甫務一個信封。
“鬱姐,這是什麼?給言哥的情書啊。”
“小羅。”鬱清秋糾正他,“你的言哥已經結婚了,而且也有了孩子,你說這種話是不尊重他和他的老婆,我和他沒什麼關係。”
羅甫務哦了一聲,沒說話。
“把這個給他就是了,以後你不要來找我……”
“哎,言哥!”羅甫務突然站起來喊了一聲,衝她身後喊了一聲。
鬱清秋跟著回頭,看到言馳。板寸頭配西裝,低調的疏狂呼之欲出。襯衫潔白如雪,像千山暮雪的不染纖塵,永遠都是高高在上。
他的身材還跟著一個女孩兒,青春靚麗,麵容姣好,清新脫俗。
鬱清秋收回目光,喝水。眼前,他已經過來,坐下。
他還沒有說話,他旁邊的女孩兒上下打量著她,開口,“你是鬱清秋?”
這語氣,好像不怎麼友好。
“是。”鬱清秋淡淡的回。
那女孩兒好像更氣了,“你就不問我是誰?”
“不想。”沒必要知道,無非就是言馳的新歡。
言馳莫名的拿起了眼鏡,戴上。側頭,不知道在看向哪裏,唇角泛著嘲弄的弧度。一隻手隨意一伸,搭在鬱安椅背上,姿勢慵懶從容,似乎是在狼窩裏舔息的獸,那一身正裝之下的野性,快要透過襯衫蹦出來。
“你!”鬱安氣死了,啊啊啊啊,這女人,什麼眼神兒!自己的堂妹,不認得了嗎!
這副德行,看來那些詛咒她的話,這女人絕對是說的出口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鬱安氣壞了。
鬱清秋攏了一下頭發,臉龐是形容不出來的清冷與淡漠,“我走了,告辭。”
“鬱姐,你的信封,反正言哥也在,你就親自給他。”
鬱清秋已經站起來,被羅甫務這麼一喊,她又……悻悻的坐了下來。
從羅甫務手裏接過信封,放在桌子上,推給言馳。
她雙眸輕顫,隨後才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那天,謝謝你。”
言馳的視線非常幽邃,從黑色的鏡片裏滲透出來,看的鬱清秋指尖都在卷縮。
“打開看看。”他命令。
鬱安哼了一聲,拿過來,打開,是一張卡,銀黑色,金色鑲邊,看起來奢華的很。
“喲,給你卡唉,她想幹嘛?”鬱安問。
言馳掃了一眼,幹淨有力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多少錢?”
“三百萬。”鬱清秋老實回。
他涔薄的唇微勾,那種獸性……正在釋放,鬱清秋一下子揪緊了心髒!
他傾身,好看的唇對著鬱安的耳朵,那個距離,再往前幾公分就能吻住她的耳唇,姿勢曖昧。
“送給你,拿去花。”
“啊?”三百萬唉。
言馳勾住了她的肩膀,邪性萬分,“無妨,鬱小姐還會給的,區區三百萬……他,不在話下。”是他不是她。
鬱清秋心裏在麻,他……這是什麼意思。
“好啊,謝謝言哥哥。”鬱安一仰頭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啵。
鬱清秋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