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沒有摟她,任憑她跌到在地,他拿起遙控器關了窗簾。
低眸,看著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吸都呼不過來的女人。
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開口,“你愛他哪兒呢?”
是,她愛他哪兒!!
愛他救了她,愛他打人的模樣,愛他的桀驁不馴,愛他的瀟灑坦蕩,愛他打過那麼多人卻從來沒有欺負過老人和小孩兒,愛他的一切一切!!!
【隻有弱者才會在老人和小孩兒身上找存在感,你們都聽著,不要欺負她們,別他媽一天到晚拿他們出氣,男人嘛,隨便搞。】
曾經他訓羅甫務他們說過的話,那時候……她迷死了,他說這話時的表情,仿佛都在腦海裏。
可是現在,他學會了欺負她,侮辱她……哪個正常女人,都無法接受前男友在現男友麵前,說她在床上怎樣怎樣,說她的敏感點。
肩膀被人提起來,她抬頭,看到了他猩紅的雙眸,“鬱清秋!”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嗓子毀了,眼睛也瞎了?他是怎樣的人,你明不明白!”
她不明白,和言馳的十年,她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不是不想,是他沒有給機會。
她雙睫都在顫抖,抬眸,那一下子像是掉落在花兒枝頭的雨滴,不堪一擊。
“還……還做嗎?”
她問,她配合。
在曾經和言馳瘋狂過的床上和另外一個男人,這種場景應該是很刺激的,應該能填補她心中破碎的洞。
柏炎那眸精銳,掐著她的肩膀,紅了他都不知道,而她也感覺不到疼。
“我真想把你打包送給他,我真想看看你在他的腳下是如何保持著這幅姿態,我真想看你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樣子!”
聲聲嘶厲,手一拿,掉頭就走。
或許是沒有察覺到吧,在手拿開的時候用了一些力道,便變成了推,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尾脊骨疼的要命。
她想笑,發出來的聲音卻比哭還難聽……
生不如死,她現在不就是麼,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身體無力的一匍匐,跪坐在地,上身爬在床上,一下子如同是死了般,沒有了生氣。
外麵有引擎的聲音,想必是柏炎走了。
她的頭一直埋在被子裏,過了好久好久……才微微退離,大口大口的喘氣。
被悶著原來是這種感受,大腦缺氧,能想的東西少之又少,可偏偏在這股很少裏還出現了他……
門被推開。
鬱清秋回頭……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全,半清半暗。在光影乍現裏,他的臉龐仿佛有一圈圈的泡沫,他在這個泡沫裏,無關輪廓越來越清晰……
言馳。
她突然瘋了一樣的撲上去,揪著他的衣服,把他撞向了牆壁!
“你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嘶啞的聲音吼出來帶著更加濃重的崩潰色彩。
言馳任她拽著,雙漆黑的眸,帶著狂風暴雨過後的平靜,“他走了?不做了?”
“啊啊!”
她終於大喊了出來,揚手一巴掌揮了出去,可響聲沒有,疼的不是他卻是她。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惱羞成怒?因為我打斷了你們的好事?”他側頭,目光特意往下移,帶領著她的視線,讓她看向自己。
“不至於吧,這麼饑渴……”他笑了,他居然在笑。
鬱清秋抽回手,很用力,她哪裏顧得上赤身果體的自己,她已經在瘋狂的邊緣,“關你屁事,我就是饑渴怎麼樣,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他上牀。怎麼,你不高興了?你他媽是不是要我為你立個牌坊,離開你我就不能找任何男人,或者你把我送進監獄!你不是一直以為是我害的莫雲嗎?我死在監獄,我都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的對過言馳,從來沒有!也從來沒有這麼不受控製過,體內所有的細胞都在奔騰著,甚至她連自己說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眼眶裏仿佛是有殘缺的斜陽,如血染。
“不想看到我?”他胸腔抖動,步步逼近,“你跟在我身邊十年,我最喜歡幹的就是逆流而上,你不想看到我還真讓你看到不可了!”
“言馳!”鬱清秋聲音尖銳。
他提起她,很輕,輕鬆的就提起來,往旁邊的紅木櫃子上一放,這個高度剛好讓她的胸對著他的臉。
樓下引擎聲又起,由遠及近。
柏炎回來了……
她掙紮著要下來,他卻死命的摁住不讓她跑,擠進她的退間!
“滾開!”
啊!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拉下她的頭,讓她對著他的雙眸,讓她看到他眼睛裏卷起來的風沙,“他哪夠資格在這個房子和你做?你說是吧?”
聲音有多淡,風沙的威力就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