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信王洪仁發在青鳥嶺會議上突然發作,痛哭流涕,為洪姓諸王沒有得到在軍製改易中的軍中職務叫屈,場上氣氛一時極為尷尬。
盧森見狀,就笑哈哈的說:“信王是性情中人,心裏有事就免不得口中一一道來,這沒什麼,一會兒,你有哪些想法和建言,仍要細細的說與朕聽,再不說呢,眼見得咱就要從這伏牛山穀中殺出去了!”
盧森轉視大家:“可是,現在還得把太平天國眼目前的事情說透啊!因為後天開始,咱們的大隊就要起程了,而且是起程的起程,分兵的分兵。你們回去之後,都要先把家小、本部都安頓好,笨重的物件不要帶了,影響大隊的行軍速度。對了,最遲今晚戌時,新軍製施行的隊伍要把你們營以上官長的名單報來,不得有誤。”這中間誰有軍力部署上的事情就找忠王,具體法度找史密斯總參謀長,總之,各有所歸。”
會議散卻之後,盧森就回到了寢帳,在距離寢帳不遠處,他看見女一軍的餘焰騎在馬上,英姿煥發,正在指揮著把劈山大炮裝車呢。盧森就喊小楊,讓她過去告訴餘軍長,所有的劈山大炮都不帶,隻帶開花大炮走。
吩咐完畢,有些疲倦的盧森就伏在案上,想略微的小憩一會兒,可是,寢帳外邊有爭執的聲音傳來。
盧森就起身來到門前,這時候,聞聲而來的秦書萍也到了寢帳的門口。
原來,是女一軍餘焰聽了小楊的傳達後,想不通,就來找天王問清楚,可門口的鄭阿珍見到天王在休息,就請餘焰火過會兒再來,餘焰就生氣了,大聲的斥責著鄭阿珍。
秦書萍趕緊上前拉開鄭阿珍,還沒等她說話,餘焰就質問秦書萍,問她曉不曉得她是誰?秦書萍一聽就明白了,連忙說,“餘娘娘,您別生氣,她們不懂事,您稍等片刻,我去招呼天王一聲,說您來找天王有事了。”
餘焰這回還真是就橫下心了,她一把抓住秦書萍的肩膀,“不敢有勞你大駕,天王駐蹕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我回家難道還要你們外人招呼不成嗎?”
這一下,把秦書萍也給噎住了,就在這時,盧森站到了當口。
“哦,是餘軍長啊,你有什麼事嗎?”盧森笑著問道。
氣憤在胸的餘焰猛的一抬頭,見到天王就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了,就有些發蒙,加之又聽到天王喊她的新稱呼,更是一愣神兒,習慣的就要長跪下去,盧森一見餘焰要跪下,就下意識的伸手托住她的手臂,這一下倒好,餘焰整個人就幾乎癱在了盧森的身上了!
見到這般情景,秦書萍就示意鄭阿珍她們幾個退到寢帳一側,自己就用手略微一托餘焰的腰,把她帶進帳內,自己在外麵順手把帳門關好了。
站在寢帳門外的秦書萍心中一陣一陣的神思奔湧,對於餘焰,自己是同情的,而她也知道,盧森對於自己已經是處於離不開的程度了。
這些日子裏,秦書萍眼看著餘焰的女軍就在盧森的眼皮子底下,她們的頭領餘焰更是與這洪天王近在咫尺。
盧森這些日子一門心思的思考著山外麵的大事,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籌劃著即將到來的征程。可是,終日裏有一個完全不變的勢頭,那就是數月以來,天王就是一個人單獨的睡去,沒有一次叫人侍寢。
對於這一點,信王洪仁發不曉得通過什麼關節也聽說了,就幾次偷偷的詢問於她,這位洪家的信王非常擔心,是不是長期的緊張導致天王出了什麼病症了呢?
自己對於信王洪仁發的問題也隻能含糊其辭,以至於洪家三王乃至於王宗之中都以為是她秦掌率獨霸了宮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