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這輩子的死仇!

眼見著夏唯一的情緒已經有了明顯的起伏,周雪梅便感覺到滿心都是痛快,她的本意就是想惹得夏唯一動怒的,這個時候把事實揭露出來不是正好!反正夏唯一這小賤蹄子現在被綁著,就算是恨不能殺了她,又能真的對她如何?

她就喜歡看著這小賤蹄子都快氣瘋了,卻又拿她無可奈何的痛苦模樣。

“看你這樣子好像是真的很想知道,那我不妨就好心告訴你吧。”她愈發笑得不懷好意,話音裏甚至還有著即將要報複得逞的興奮與激動,“其實該說的我們都說了。我很坦誠的把你爸和我在酒店裏所發生的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全告訴了你媽,並且還很貼心的跟她講,讓她盡管放心的去,以後你們父女兩都交給我來照顧,夏家,我也會把它打理好。等她死了以後,我一定會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讓你喊我媽……”

“周雪梅,你給我閉嘴!”夏唯一終於控製不住情緒爆發的吼叫了起來,臉色因為周雪梅的話而越發的難看,雙手緊緊握著拳掐緊了掌心,幾乎氣得人都在發抖,恨不得馬上一巴掌斃了她。

原來這才事情的真相,媽媽真的是被周雪梅害死的,竟然還是以這麼殘忍的方式,連走都走得那麼痛苦不安。

這都是周雪梅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當初真應該在周雪梅還沒有進入夏家之前,就一刀把她砍了的,她怎麼能讓這種女人如此逍遙的活在這個世上,她怎麼能讓媽媽受這麼大的屈辱,讓她死不瞑目?!

她為什麼偏偏就那麼沒用,為什麼就沒有早點替媽媽報仇?!

“周雪梅——”她咬著牙恨恨的喊著這個恨到了骨子裏的名字。

然而,周雪梅看到她終於被激怒的樣子,卻詭異的笑著,“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怎麼現在又不想聽了?”

“是你害死了我媽!這個殺人凶手!”她的麵容上顯示出了一種淒厲而痛苦的神色,連語調也在顫抖。

周雪梅唇邊得意的笑逐漸轉變成了極度的殘忍與冷酷:“人苟延殘喘的活著有什麼意思,我那是好心幫她解脫……”

“周雪梅,你這個賤人,你該死!”夏唯一近乎淒厲的尖叫了起來。

越是見她這樣,周雪梅心裏愈加覺得痛快,反而還得意的衝著她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的猖狂。

那模樣就像是在告訴夏唯一:罵吧,罵吧,你就算快氣瘋了又能拿我怎麼樣?你媽還不是早就已經被我活活氣死了!

夏唯一顯然已經被她的挑釁刺激得要失去理智,那怒瞪著她的眼神裏充滿了仇恨。

她要殺了周雪梅這個賤人,現在就要殺了她!

她的周身浮現出殺氣騰騰的氣息,就連眼睛裏裏裏都因為仇恨和怒火而沾染了一抹淒厲的紅色。

“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她衝著鄒進森和何來大聲囔囔,一邊使勁的掙紮,可任憑她再怎麼用力,也還是掙脫不開那些繩索的捆綁。

“鄒進森,聽到沒有,我讓你們快點放開我,快放開我啊……”她淒楚的聲音越喊越大,手腕因為掙紮得用力過猛,以至於在與繩索的摩擦下,勒出一條條紅痕。

可是,她卻還是不甘心的繼續掙紮著。

看著她已經完全失控的模樣,周雪梅抿著嘴角偷偷的笑,顯示出得意洋洋的意味,整個人真是覺得從未有過的暢快。

夏唯一實在控製不住心中翻湧的血氣,和洶湧而來的恨意。

她恨周雪梅,也恨自己。

仇人就在眼前,她卻連為媽媽報仇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她怎麼能這麼沒用!

“周雪梅——”她真是覺得不甘心極了,狂叫到後來連嗓子都嘶啞了。

可即使她再怎麼強硬而倔強的忍著,那眼眶裏的熱淚還是控製不住的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熱熱的,像是滾燙的血一樣。

她對不起媽媽,她沒能力現在就把周雪梅給結果了……

可是,夏唯一,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哭的啊,你怎麼能如了周雪梅你願,在她麵前露出這麼痛苦的模樣?

這一切都還不是時候!

你不應該在這些壞人麵前低頭,不應該讓他們笑得愈加得意猖狂。

你應該堅強的,夏唯一!

夏唯一緊緊咬著牙關把這些話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那流落下來的熱淚和身上冒出來的汗液不知什麼融入在了一起,侵入在皮膚裏麵,灼傷得全身都疼。

而她,最終還是成功的隱忍住了滾燙的熱淚,隻是看著周雪梅的眼神裏,卻全是最深切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