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無語的好一陣子,顧亦然又說道:“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你有寫情書的經驗,而我沒有,所以我花費的時間當然要比你更多了。”
夏唯一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徑自問道:“我什麼時候有寫情書的經驗了?”
顧亦然又“嗯哼”了一聲,腔調上有些怪異,挑眉道:“沒有嗎?那你當初寫給淩紹宇的算什麼?”
夏唯一噎了噎。
請問,這已經是哪個朝代的事情了,為什麼他還在記著?
她用力的吸了口氣,道:“我都跟你說了那隻是一張普通的邀請卡片,並不是什麼見鬼的情書。”
顧亦然很不以為然道:“在我看來,那就是情書。”
夏唯一此刻覺得,這人生真是好無力,好空洞,好蒼涼。
“你到底準備要把這事情記多久啊?”她沒勁的歎氣。
顧亦然假裝深思了一會兒,“起碼得一輩子吧。”
“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把淩紹宇的事情翻篇,以後都不再提的嗎?”
“是啊,淩紹宇確實是已經成了過去式,可情書還沒有啊。你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不是寫給我的,這讓我很傷心。”他不甚在意的訴說著,可是卻裝得好像又無限的委屈。
夏唯一看著他那委屈非常懊惱非常的模樣,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最後,她被氣得直接提著他的耳朵,湊過去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顧亦然!”
顧亦然麵不改色,反而勾唇含笑道:“寶貝,用不著喊那麼大聲,我能聽得到你說話。不過,你能不能換個稱呼?我們以前可是約定好了,到了私底下,你應該喊我為老公,或是亦然哥哥的。”
他深深的看著她,“說起這個事情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你喊一聲亦然哥哥了,乖。現在喊一聲給我聽聽。”
他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再配上他戲謔的笑容,以及調戲意味的話語,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古代登徒子的形象。
夏唯一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角用牙齒啃了啃,氣惱道:“你就知道笑話我,那已經是過去多久的事情了,而且那根本不是情書,你還要讓我重申多少次,你才不會再緊抓著不放了?”
顧亦然揚起眉眼,很淡然的說道:“我想這事情大概是放不了,沒辦法,因為給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我覺得以後不管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應該拿出來糗一糗你,讓你知道,我這心裏頭有多吃味。”
夏唯一無語的看著他,氣不過,就隻能笑了。
她氣悶的撲在他身上,用力啃著他的下巴,“顧亦然,你怎麼能這樣……”她拖長著聲調,嬌氣的語音裏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控訴。
“對啊,我怎麼能這樣?”顧亦然眨了眨眼睛,漫不經心的笑著附和她道。
夏唯一被氣笑了,又實在拿他沒辦法,隻得埋怨的道:“我都快要被你氣死了,你竟然還這麼沒正經。”
“怎麼會呢,我隻是在逗著你玩啊,我們把這個當成是生活的樂趣就好了。”顧亦然擁著她,笑道:“人生有百態,別的人可能正飽受著各種煎熬和苦難當中。而我們倆太幸福了,每天隻嚐得到甜滋滋的味道,所以,我們應該適當的調劑一下生活,做做氣惱苦悶的樣子也好,總不能叫老天爺也來妒忌我們吧……”
“這是什麼歪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夏唯一不滿的嘟囔道。
這所謂的逗樂子,就是指的故意來氣她的吧?
顧亦然揚唇笑道:“你以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現在我不是說了麼,這說不定以後就成真理了。”
夏唯一用眼瞪著他,不服氣道,“怎麼說什麼都成你有理了?”
顧亦然很以為然的道:“那是啊,真理總是站在智商比較高的人這一方。”
所以……
他這又是在鄙視她智商低咯?
夏唯一氣哼哼了好幾聲,埋在他胸膛前磨了磨牙,哼哼唧唧的道,“顧亦然,你真的要討厭死了。”
顧亦然聞言,頓時又開始委屈了,“你剛才還說對我滿滿都是愛呢,現在又說討厭我了,你果然是在忽悠我,果然對我沒有愛了。”
夏唯一真的好想吐血。
她晃了晃他的身子,“我們正經點說話成嗎?”
“成啊。”顧亦然一口應下,轉而就道:“那你的情書什麼時候能寫給我?”
夏唯一的嘴角不可抑製的抽了抽,認真對他道,“寫情書是需要有感情的,感情也是需要醞釀的,如果隨便寫一封出來,那就顯得不真誠了。你要是想要快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寫給你,但是這樣子你就不能怪我敷衍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