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姐平日裏就潑辣得很,這下被秦家大少欺騙,還怎麼可能忍受得了,一上去就把兩男的都一起打了,然後事情就這麼鬧出來了。家裏一堆人都在勸說,這婚事崩了就算了,可我大伯母死活不同意。這秦家的婚事多難得啊,現在真要吹了,可不就等於打她的臉嗎,所以……”米小兔聳了聳肩,“這不,最近一直都在鬧著呢。”
夏唯一有些唏噓,好像前不久才從米小兔口中得知她大伯母一家快要雞犬升天的樣子,竟然這麼快就來個大翻轉。
米小兔支著下巴感慨道:“從我大伯母和堂姐這件事情來看著,我就覺得吧,做人還是應該要本分點好,不要隨意裝逼,說不定老天爺什麼時候看不順眼,就給你從頭頂劈了一道雷下來,那真是活該倒黴了。”
夏唯一忍不住笑了出來。
米小兔對著她道:“我是說真的,如今他們出了這個事兒,一大家子都在等著看他們怎麼收場呢,之前一家三鼻孔朝天,現在再看就是個笑話。”她拿著筷子撥弄著麵前盤裏的魚,一邊說道:“我媽前幾日還跟我說,希望我以後找個普通點的人就好,這是被圈子裏的那些大少爺們給惡心透了。”
夏唯一笑著對她說:“你現在都已經有竹馬了,完全不用再擔心那些問題。”
米小兔頓時美滋滋的說道:“那是,男神那麼好啊,都不知道甩那些人多少條街了。”
夏唯一看她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不由笑道:“既然這麼好,那就趕緊把小鮮肉變成你家的好了。”
米小兔聽到這句話,忽然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唯一。”
“幹、幹嘛?”
米小兔輕咳一聲,忽然說道:“我想問你,戀愛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
夏唯一睨著她道:“你這不是已經和小鮮肉在一起了麼,怎麼還來問我?”
米小兔歎道:“時間太短了,我還沒有感覺出來啊。”
夏唯一不禁促狹著道:“我看,是心裏甜蜜得發膩,所以才感覺不出其他味道來了吧。”
被她說中了,米小兔徑直又嘿嘿的笑個不停。
夏唯一拍著她肩膀,以過來人的口氣說:“來日方長,你慢慢去體驗,就知道是什麼味道了。”
米小兔幾乎帶著向往之色的喃喃自語:“那……肯定很歡喜的吧。”
她的眼睛盯著夏唯一的脖頸處,那細膩白皙的肌膚上露出幾許曖昧的痕跡,她一眼就看明白了是什麼,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著與自己有關的某個畫麵,頓時又是傻笑連連。
夏唯一無奈搖頭。
再聰明的女人,遇到情愛這一關,都有可能變成傻子。
……
兩個女人說了一下午的話,桌上的那一大堆菜幾乎沒怎麼動過,倒是一起喝了好幾瓶酒。
顧亦然工作完以後,便準時去接夏唯一,看到她時,已經是雙頰砣紅,臉麵微醺。
顧亦然本來就對米小兔沒什麼好臉色,現在見她把老婆拉來喝酒,還喝得一副快要醉了的樣子,更是不待見她了。
他瞪了米小兔一眼,說道:“你說,你是想清蒸呢,還是想紅燒呢?”
“顧、顧大少……”米小兔舌頭打結,雖然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可看著他臉上恐怖的表情,便很清楚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夏唯一拉著顧亦然的手,帶著笑意勸道,“好啦,你別嚇唬小兔子了,酒是我自己要喝的,不關她的事。”
自上次酒店的事情發生過後,顧亦然對她食用的東西就特別謹慎,更是不許她再在外麵隨意喝酒。她都知道,他這是在緊張她。
“我們回家吧。”她半靠在他的身上,雙手圈著他的腰,似想到什麼,馬上又道:“你打個電話給伊景言,讓他過來接人。”
顧亦然到底是個聽老婆話的男人,臉色雖然難看了點,但還是忍著沒有發作。
等到伊景言的車開到樓下後,他們才放心的離開,雙方打上照麵的時候,夏唯一還對伊景言笑說:“改天記得請吃飯。”
伊景言是個聰明人,話裏的意思一聽就懂,斯文的臉上頓時露出格外清晰的笑容。
他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