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卡片還是趕緊丟了吧,擺到眼皮底下多膈應人。”

夏唯一聽到他這麼說趕忙轉過臉,見他捏著卡片的手都已經伸到車窗外了,她頓時急瞪眼阻攔:“不要……”

“不要?”顧亦然禁不住嗤道:“你是想要收藏下來,留著做紀念?還是想這麼傳下去,讓以後的孩子學習一下你當媽的追男人的失敗經驗……”

“你胡扯什麼呢!”夏唯一被他噎得臉上燥熱。

“既然不是,那就讓它有多遠飄多遠吧。”說著,他便真的鬆開了手。

這時,車子已經行駛到高架橋上,車外的大風嗚嗚的吹,不消片刻,那張卡片便已經被吹得不見蹤影。

夏唯一直愣愣的盯著外麵看。

顧亦然回過頭來,又恍然道:“我好像放手得太快了,真應該丟進垃圾箱才是,這樣可是又在無形中製造了一枚垃圾了。”

……夏唯一轉而又瞪著他,如果眼睛裏可以放針的話,顧亦然此刻隻怕早已經被射穿成刺蝟了。

終於回到醫院。

對於顧亦然這麼任性不聽話的病人,主治醫師自然有些微詞,但好在他昨晚上有主動打電話向諸人報了平安,所以並沒有把其他人給嚇壞。

倒是顧夫人秦韻的態度挺樂觀的,想象到他兒子的舉動這還真是用生命在追女人啊,簡直要比他爹顧天漠當年追她的時候還要牛氣多了。

而夏唯一把顧亦然平安送回醫院後,自是又要再趕去影視城拍戲。顧亦然即使不舍得她也沒有辦法,隻得和她討價還價的讓她多抽空回醫院來看自己。夏唯一原是打算一周回來一次,但在顧亦然的據理力爭(其實是耍無賴)之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他隔一天回一次。

至於影視城那邊入住酒店的事情,簡捷都已經幫她打理好,缺了的東西顧亦然也都有吩咐底下的人為她購買了新的,她現在就隻需要人直接過去就行。

因為下午還安排了兩場戲,夏唯一也不好在醫院裏多呆,和秦韻寒暄了一陣,又和顧亦然吵了一頓嘴,這便開著顧亦然的車離開了。直叫他看著心裏好一番悵然,暗暗在心裏打起了注意,想著要把人早點娶回家才能安心。

另一邊。

蘇蔓臉上被打得紅腫的痕跡到底沒能夠輕易消掉,為了怕別人看出來,她隻得戴著墨鏡和寬大的口罩加以掩飾,並且還以皮膚過敏為由向電視台請假暫停錄製節目。雖然如此,可到了淩紹宇麵前,還是沒能夠逃脫他的眼睛。

自關係公開以來,這兩人約會的次數也越來越勤了,淩紹宇幾乎是一有空閑便會到電台那邊找蘇蔓。

這一天,趁著中午的時間,淩紹宇又來找蘇蔓一起用午餐。因為蘇蔓如今是個名人,怕被記者看到他們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這便把車子停在了電台外比較隱蔽的轉角處等她。

等了差不多近二十分鍾,蘇蔓終於姍姍來遲。看到她麵上的遮掩,淩紹宇自然少不得一番關切。

也不知道蘇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當淩紹宇問起她臉怎麼了以後,竟是躲到一邊偷偷哭了起來。

淩紹宇見她這般不由慌了神,詢問緣由時,蘇蔓雖然嘴上說著沒事,卻反倒哭得更大勁兒了。

淩紹宇直覺是她臉上出了什麼問題,伸手便將她的口罩和墨鏡摘下。蘇蔓在來見他之前,便特意去了洗手間把妝容卸掉。這頓時間,她那臉上毫無掩飾的痕跡便妥妥的展露在了淩紹宇的眼底下。

看著她腫脹的臉上還留著清晰的指印,淩紹宇的臉瞬間變了色,一向溫潤的眼底閃過明顯的淩厲:“這臉是怎麼回事,誰打的?”

蘇蔓還在那一個勁的委屈痛哭,淩紹宇看著愈加心疼,“蔓蔓別哭,你先告訴我,是誰對你動手的?”

能把一個女孩子打成這個模樣,那對方是有多狠毒啊!

淩紹宇這一想著,心裏更是氣憤起來。

其實這離夏唯一打她已有兩天了,即使是在當日裏蘇蔓的傷痕看起來也沒有此刻的嚴重,何況她的臉本身就已經做了很多護理,到今天來說,差不多已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印記了。

隻是蘇蔓在剛才卸妝之後,又用了特殊的化妝技巧,這一看著傷痕竟跟真的一樣,才讓淩紹宇半點分辨不出。

蘇蔓仍是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捂著半邊臉一臉柔弱的道:“你還是別管我了,就算知道是誰打的我又怎麼樣,還不是讓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