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睡了她,這幾天又換了一個女人。這算什麼,難不成兵哥哥就能始亂終棄嗎?
盛慕言不耐煩的點燃一支煙,煙頭隨著他呼吸而變化,明滅交替。
鬱寶珍不死心,不肯轉移視線,就這麼看著盛慕言,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穿著睡衣出現在我家,鬱寶珍,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鬱寶珍的心,哢嚓,睡了。
“盛慕言,你不要臉!你睡了我,為什麼還要再找別的女人。”
不愛她,為什麼要帶她去酒店,還要跟她睡一起?
鬱寶珍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盛慕言,站在他的麵前,不肯離開。
“你告訴我啊,為什麼要這麼做。盛慕言,你不是說你是我的表哥嗎,你見過睡在一張床上的表哥跟表妹嗎?你這麼說,不覺得很牽強嗎!”
盛慕言站起來,俯視著鬱寶珍。
他的個子太高,看著鬱寶珍時,很容易給人一種壓迫感。
“我跟你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盛慕言吐出的煙圈化為煙霧,讓鬱寶珍的眼睛也因此而蒙上一層水霧。
“盛慕言,你混蛋!”
這個始亂終棄的家夥,怎麼可以欺騙她的感情。
“我是混蛋。”
盛慕言轉身離開,鬱寶珍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他。
“盛慕言,你以為我會就此放手,放過你嗎?不可能!我還是會死纏爛打,絕對不會離開你,放棄你,我也不相信你會看上那個狐狸精,你分明不喜歡那樣妖媚的女人。”
盛慕言駐足,握著鬱寶珍的手腕,字字透寒:“難不成你認為我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淚水從鬱寶珍的臉頰滑落而下,慢慢的鬆開了手。
嗤聲笑道:“你說的很對,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這樣的女人呢。”
鬱寶珍徹底鬆開了他的手,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盛慕言,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便放手。我愛了你十年之久,也等了你十年之久。既然再也無法等到你,那麼……我放你走,放你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今生今世,我們不用再見了。你結婚的請帖,也不用發給我。”
鬱寶珍瀟灑轉身,真正的瀟灑,鬱寶珍是沒有的。
鬱寶珍消失在黑夜之中,盛慕言看著自己的手。
剛剛觸碰鬱寶珍時,指腹是微涼的。
現在她走了,更為冰冷刺骨。
盛慕言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程悠然走過來,坐在盛慕言的身邊。
“原來她就是你愛了十年之久的女孩子。”
程悠然盈盈淺笑,沒有對盛慕言的責備,或者是吃醋的神色出現。
兩個人純粹就是好兄弟,程悠然之所以穿睡衣,是因為她的男朋友在盛慕言的家裏。
知道鬱寶珍來時,盛慕言拜托她,跟自己演了一出戲。
“你的話太多了。”
程悠然不怕死的繼續問他:“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在我眼中,你可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
在部隊,誰人不知盛慕言的果敢?
盛慕言嘲弄的笑著自己:“身不由己。”
很多時候,因為身不由己,便會葬送掉自己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