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飛解釋道:“衣服可以烘幹,這柴禾自然也是可以的。”說著,放下雞和免,雙手捧著木柴,隻是數息時間,不但幹了,而且還著起火來。
謝清芳頓時高興起來:“哥哥一定要教我啊,以後這些事情就可以由我來做了。”
雲嘯飛道:“好啊。”
一邊拿著雞和兔去後門,一會回來後,雞和兔的內髒都已經清除幹淨了。
過不久,雲嘯飛用一根棍子將兔子的兩條腿對穿串起來,放在架起的森架上烤起來,交待清芳後,換她來烤。
其後,雲嘯飛把除去內髒的野雞,帶毛塗上泥巴,取枯枝樹葉堆成火堆,等那隻兩斤多的野兔烤好後,將雞放入火中煨烤。
二人一邊等一邊吃著兔肉,雖然沒有調料,清芳卻還是吃得很香。
雲嘯飛吃得很少,多數時間是在看著清芳啃著兔肉。
謝清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怎麼,我吃相是不是很難看?”
雲嘯飛笑著道:“沒有,我隻是奇怪,我們家芳芳就連吃東西的時候也是這般好看。”
謝清芳嗔道:“貧嘴,你怎麼不多吃些。”
雲嘯飛答道:“妹妹你多吃點吧,我練的是歸虛功,吃不了多少。據師傅說,歸虛功練成第九重,可以一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覺得饑餓,我現在練到第五重了。”
謝清芳奇道:“啊,那豈不是成了怪物,嗬嗬。”
雲嘯飛點頭道:“我本來就是怪物,不然也不得芳芳喜歡對吧。”
謝清芳佯怒道:“好啊,你說我是喜歡怪物的瘋子。”左手掐向雲嘯飛的笑腰穴,右手則將一隻兔腿塞到他嘴裏,堵住了他亂說的嘴。
二人調笑一陣,清芳將剩下的包好留到下一頓,然後坐著聊天,望著門外持續的大雨,也不知過了多久,仍是沒有停。
突然廟裏麵角落傳來異響,雲嘯飛回頭,發現剩下的野兔竟然不見了。
謝清芳見雲嘯飛神情有異,問道:“怎麼啦。”
雲嘯飛心中懷疑,卻解釋道:“沒什麼,隻是野兔不見了,也許是給老鼠叼走了吧。”二人相顧無言。
野兔肉當然不會是老鼠叼走的,那兔肉此時正被房梁上一個老者拿在手裏吃著,因為外麵下著大雨,雲芳二人似乎沒有聽到。
老者一邊吃一邊心裏罵罵咧咧:哼,我不會平白無故吃人東西的,我當然會在短時間內幫你們辦妥一件事,以報答這一飯之恩。此人穿著破爛,與平常在大街上行乞的叫化子沒有什麼兩樣,不同是他背上綁著一根似金若銅的五尺長棍。
剩下野兔肉也有一斤多,雲芳二人都隻是吃了一點點。
大雨一直沒有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卻是到了晚上。
雲嘯飛想起中午的事,心中有了計較,慢慢打開火堆,敲去野雞的泥殼,雞毛隨殼而脫,頓時香氣四溢而出。
謝清芳雀躍不已:“哇,這是什麼雞?這麼香。”
雲嘯飛拿來一隻肥嫩的雞腿給她:“來,嚐嚐我的手藝,這就是叫化雞,我師傅和師伯都很少有機會吃到的。”
房梁上的叫化老頭暗中咽了下口水,心裏盼望著下麵兩個少年男女又吃少一點,這樣便可以給自己留一份了。敢情他把自己當成其中一員了,但是這隻雞卻很小,隻有一斤多一點,若是除去雞骨,還真的不多,思及此,叫化老頭心癢難癩。
突然聽見雲嘯飛說前麵有動靜,與清芳一起走向門口,叫化老頭見機不可失,瞅準二人轉身的機會,飛身下來,手已經快要碰到雞了,哪知斜剌裏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叫化老頭的手再也沒有伸進一分,尷尬的停在了空中。
謝清芳也發現不對,回過頭來道:“好啊,原來中午的野兔便是你這老叫化偷吃的。”
那老叫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看我老人家孤苦伶仃的,這般淒風冷雨的,沒地方找吃的,總不能餓死吧。”他倒是說得委婉,既不說求他們給,也不說自己偷拿不對。
雲嘯飛卻是從他這身裝扮,猜想可能是‘天難棍’馮自在,轉身蹲下,用小刀劃開半隻野雞,丟給老叫化,說道:“反正我們也吃不完,分擔一點了。”
老叫化反正被發現了,也不在躍上房梁,接過半隻叫化雞走到牆角滋滋啃起來,不時叭嗒作響,連說‘好吃,好吃’。
謝清芳卻不時說他為老不尊,臉皮厚。老叫化卻不以為意,隻是問道:“唉,小子,你這叫化雞怎麼做的這麼好吃,不會是從我徒弟那裏學的吧。”
雲嘯飛笑道:“原來真的是天難棍馮老爺子,我當然不會從他那裏麵學的,因為我還沒有見過洪虛放洪幫主。”
馮自在自嘲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那我來猜猜,你,不會是那在江城一劍揚名的蕭雲蕭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