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我寫的這六個字,到底是個神馬意思?
我回想起剛剛進入鬼巫族時,花瑛曾放出一些幽冥鬼眼,並且讓它們和我建立特殊的關聯,讓我的視野更加開闊,能夠更加精準的掌控全局。
而那時花瑛就刻意叮囑我,一定要“放鬆心意”,允許幽冥鬼眼的微弱意念,傳遞到我的魂魄海裏。
“現在她再次提到了‘鬆心意’,難道她在偏殿裏布設了幽冥鬼眼?”
“如果花瑛真的這麼做,那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吧!”
戰況緊急,我來不及多想,趕緊輕車熟路的放鬆了心意。
魂魄海裏鑽進一些若有若無的意念,那些意念被不斷的放大,最終在我頭腦中,形成一幅獨特的影像。
“果然是幽冥鬼眼!不過……這和花瑛從老家帶來的幽冥鬼眼不同,視線並不是十分清晰,就像眼前隔了一層毛玻璃似的,朦朦朧朧的看不太真切。”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此時能擁有這樣的視野,那簡直就是個超級逆天的大bug了!”
我拉了拉花瑛,想要把她藏在我身後,而後再把韓嬰招來仔細照顧她。
“仇天縱,古怪!”
“玉觀音,我,安全。勿念!”
在移動身形時,花瑛又在我掌心上,快速的寫出了這些字。
她前一句話是在說龍烏的團隊成員,那個瘦弱的趕屍門子弟。
自打進入祭廟後,就覺得仇天縱有些不正常,似乎總是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花瑛說的最後一句,是想去掉我的後顧之憂。
她有玉觀音護身,再加上韓嬰的保護,危險性應該很低。
我在花瑛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隨後鬆開了手,指引著丁丁繞過那些瘋狂躁亂的邪祟,朝著龍烏3人方向靠近過去。
“各位觀眾,接下來讓你們看看,哥是怎麼磋磨龍烏滴!”
丁丁露出了他的痞性,雖然在偏殿裏不方便說話,但他可以把心意投射到鎮塔裏,讓那些陰鬼朋友們聽到他的聲音,“你們造嘛?在我眼裏,龍烏就是1隻卡拉啊!溫小可,我來問問你,你知道什麼是卡拉嘛?”
丁丁在我的引導下,以有心算無心,把龍烏和貓妖戲弄的有些暴躁。
他倆幾次凶猛的朝前撲了過來,都被丁丁靈活的躲閃掉。
既然占據了絕對的主動,丁丁的心態當然放鬆,還有心思去調侃溫小可。
溫小可撓了撓頭,“卡拉?卡拉不就是ok嘛?”
“噗——”丁丁一個趔趄,差點兒沒因為疏神,而讓瞎貓碰死耗子的龍烏給撓刺到,“你這硬核回答,真是牛掰格拉斯!哥讓你長點知識啊,卡拉除了是ok外,還是一條狗!你們看,現在龍烏被我戲弄的,像不像是1條喪家之犬啊?哇哈哈……”
偏殿裏有一種特殊的環境特質,一旦心中出現了假想敵,就會不自覺地和“假想敵”搏殺起來。
而後說不準牽連到了哪1隻邪祟,於是假打就變成了真打,也就讓局麵變得越來越亂。
龍烏現在遭遇的就是這種情況。
被丁丁挑釁過後,完全激發了他和貓妖的戾氣。
幾次衝殺過後,他倆就遠離了那僻靜的角落,混在那些自相殘殺的邪祟中間,再想置身事外已經不可能了。
局勢,在向著有利於我的方向發展。
等到龍烏的注意力完全渙散時,就是灰嘎領著夥伴們,再次動手的絕好時機。
趁著這功夫,我特意多看了祭祀導師幾眼。
在祭祀導師的周圍,出現了一小塊兒單獨的空間,那裏似乎特意被隔離出來,沒有哪隻邪祟能靠近那裏。
祭祀導師握著那根雕刻花紋的拐杖,不時地在虛空中敲動,看著他揮舞的架勢,就像是在敲門。
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祭祀導師並不是無規律地做出敲門動作,每次當佛身上的紅光忽然間大盛時,他才會去嚐試一下。
獻祭的三隻邪祟中,已經有兩隻處於完全癱死的狀態,隨著吸管不斷的抽取,最後1隻獻祭的邪祟,似乎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就在這時,祭祀導師的臉上突然露出喜色,那根拐杖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右手做出拉扯房門的動作。
下一秒,偏殿裏忽然刮起一陣狂亂的陰風,溫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