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清除掉那些阻攔的障礙,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
“你要相信我,我雖然不是那個人,但我很快可以變成那個人。”
“你對她愛慕的心意,我能理解;但我的心意,你能明白嘛?”
白衣女人似乎忙著進行某項計劃,在催促老板時,她甚至忽略了我們。
也有可能在她眼裏,我們隻是些弱小的存在,不足以威脅到她。
老板沉默不語,隻是揮動鐵鍬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滲入血跡的那些泥土,被一鍬鍬的扔進小推車裏。
裝滿泥土後,老板咬牙推起小推車,一路狂奔到了終點,把那些泥土拋進終點處的水域中。
附近白霧變得更加濃鬱,就連不停落下的雨水,都不能驅散霧氣。
靠近岸邊的水域,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翻滾出一個接一個的白色浪花,一些龜形的黑影,在水麵下擁擠的浮動著。
在視線可及的地方,我能看到有更多水紋彙聚而來,似乎老板傾倒的這些泥土,對於那些龜形黑影,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岸邊一顆粗大柳樹的樹杈上,綁著1根粗壯的海竿,魚線呈45度角深深投入進水域裏。
海竿彎折出大幅的弧度,竿梢劇烈的抖動著,似乎沉在水裏的魚鉤,釣到了某種巨大的活物。
“太……太嚇人了!你們看,水裏出現了這麼多老鱉,而且是瘋狂的老鱉!”
“你們說奇不奇怪,它們怎麼會對老板拋下的泥土,那麼感興趣呢?”
“看來今晚我的願望能實現了,我一定能撈1隻老鱉上來!”
發現我們來到岸邊,躲在柳樹的三胖探出頭來,他的手裏還緊緊抓著那杆口徑巨大的撈網,臉上掛著一幅躍躍欲試的表情。
“兄弟,你的心咋那麼大呢?舞台有多大,你心髒就有多大是不?”
馬達按照計劃,領著鬱冬妮向三胖靠近,“如果你真想動手,那等它們落單的。”
“現在這些老鱉像是磕了藥,個個興奮的嗷嗷叫。”
“你要是現在過去,那就擎等著被拖下水,而後被它們咬死吧!”
十幾分鍾後,老板把最後一車泥土拋進了水域裏。
他來到粗壯的柳樹旁,右手抓住了海竿的轉輪,眼睛卻看向白衣女人方向,似乎在等候她的指令。
水域翻滾的更加厲害,無數黑影在水下重疊,密密麻麻、數不清具體個數。
偶爾有黑影浮出水麵,能看到它們腫脹泛白的手掌和腳掌,那正應是活人才有的肢體。
“起!”
白衣女人在水域裏掃過一眼,果斷的對老板下達了指令。
滑輪吃力的轉動起來,魚線慢慢收緊。
沒一會兒,掛在巨大魚鉤上的孫大海浮出了水麵。
他的死相有些慘。
進入水域後,他應該遭過水底怪物的撕咬,半截軀體殘缺不全,尤其脖頸上,隻剩下薄薄一層皮肉連接著,腦袋似乎隨時都能斷裂下來。
在他身上的某些部位上,還留有一些清晰的牙印。
他的手腕上係有一根繩索,繩索的另一端連著獵槍。
我想,他在臨死前,應該懷著巨大仇恨,朝著水底怪物開了槍,以發泄心中的積鬱。
隻是……這樣做有什麼用呢?最終還不是被人利用,淪為了水底怪物的誘餌?
思怡姐妹躲在我們身後,二黑卻牽動著繩索,跑到我們麵前,眼睛死死盯著孫大海方向。
孫大海的屍身繼續向上浮起,於是他身下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清晰。
在他斷掉的雙腿上,好像還掛著什麼東西,白蒙蒙的,仿佛是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