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決定離開這裏。

但在那之前,白如安還想回去牢房一趟,說有些事情沒做完。

這是在深夜時分,兩人像幽靈一樣,穿梭在牢房中。

“連這樣都可以做到?我還以為精神力就像念動力一樣……隻能把東西推來推去、捏圓捏扁這樣的。”白如安好奇地伸出手,在守衛麵前來來回回地晃,看見這守衛睜著一雙眼睛,卻對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萊茵哈特道:“精神力基本上是一類力場,可以當做念動力使用;也可以形成各種場的扭曲,比如現在這樣,我在這個人眼前布置了光學迷彩。”

白如安一頓羨慕,心想:銀河帝國的精神科技……真是棒,我要是跟萊茵哈特回去,也能學麼?

然而想到這裏,白如安頓時又想起來:萊茵哈特之前說“跟我走”,是說該回銀河帝國了嗎?跟他回去要先生孩子……生不出孩子就在小黑屋裏關一輩子……

白如安:“……”應、應該不會這麼慘吧,萊茵哈特不像這種人……但是……聽說被爆菊很痛的……

萊茵哈特:“?”為什麼白如安好像又不高興了?

兩人仗著有光學迷彩,大搖大擺地晃去另一邊牢房,白如安看到了白家人被好吃好喝地供在裏麵。

他那後娘也在裏麵,仍穿著華麗服飾,捏著手帕抹眼淚,還是那股白蓮花兒般的做作樣。

白如安見狀,在懷裏掏了半晌,掏出來兩包藥粉,正是後娘總給白悠下的那種藥。

白如安打開油紙,蹲下去往後娘三葷兩素的大餐裏抖啊抖的,把藥全給撒了進去,拿起筷子攪了攪,心想:哎嘿,也不知道一下子放兩包她會不會變白癡……

一邊這樣想,白如安一邊又陰暗地壞笑起來,躡手躡腳地逃出了牢房。

他來這裏主要是把無辜的妹子白玥偷放出來,順便還把“遺產”都給了她,讓她好好過日子,別給那白家再抓回去了……當然她自己想回去那也隨便。

做完最後一件事,沒別的掛念了,白如安悵然晃了出來。

他偷出來那馬就被拴在外麵馬廄裏,一看見兩人,頓時就討好地抖耳朵,水汪汪的眼睛瞅了過來。

萊茵哈特走過去解開韁繩,翻身上馬。

白如安後退一步道:“我……呃,這裏有很多馬,不如我……”

萊茵哈特伸出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過來。”

“……好吧,其實我騎術不行,騎一匹馬還比較快……”白如安隻能碎碎念著安慰自己一下,被萊茵哈特拉上去,重又窩進了他的懷裏。

元帥閣下的懷裏太暖和了,與其說暖和不如說灼熱。

白如安挺直了腰板才能勉強不是整個人糊在他的胸腹上,這個動作相當吃力,他繃緊了沒什麼肌肉的小腹。

萊茵哈特若有所思,以為白如安是在努力控製馬匹,便將一掌放在他腰上,說道:“不要這麼緊張。”

白如安:“?!”

元帥炙熱的掌心在他側腰上一貼,又順勢移到他大腿上摸了一下:“不要夾得這麼緊,向下用力。”

白如安:“……”

還沒完,萊茵哈特又略一傾身,捏了捏他柔軟的小腿肚:“也不必分這麼開,想象你站在平地上,用力將自己支撐住。”

……唔,真軟。

元帥又捏了捏。

——假如現在白如安的內心能具現化出彈幕的話,恐怕整個天空都會是:流氓流氓流氓流氓流氓qaq!

一匹馬沒有人騎著卻在大街上狂奔是很古怪的,所以萊茵哈特撤走了光學迷彩,白如安於是又一次在淩晨時分策馬狂奔,衝向城門。

這一次城門戒備嚴密,白如安在不遠處勒停了馬,看到城門口晃著個熟悉的身影:回馬府監軍林畫。

白如安鬼鬼祟祟,丟了個石頭過去,林畫沒發現;又噗呲噗呲地暗示了半天,林畫又沒聽見。

最後萊茵哈特站在旁邊動了動手指,一股沛然巨力直接攥住林畫,趁著別人一個轉身,將林畫像拎小雞一樣拎到白如安麵前。

白如安:“……”

林畫:“媽……媽啊,鬼……有鬼——”

白如安忙踹了他一腳道:“沒鬼,是我!”

林畫:“……白……白少爺你居然越獄?!”

兩人鬼鬼祟祟,躲進一條小巷裏。

林畫將白如安當成了不世出的武林高手,什麼淩空亂飛啦,隔空取人啦,萬軍之中取太監首級啦……看見他就忙著拱手作揖。

白如安什麼都還沒問,他就一股腦兒的全說完了:“衛慳將軍已經入城了,正與製置使大人商量要事呢!樊陽全城戒嚴,聽說馬上就要打仗了……刺史大人被您老……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