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總是能唬住她,因為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生氣。聽到沐丞家出了事便失去理智,還罔顧楚白的好意大吵大鬧,他說得對,她這麼盲目去找未必能找到沐丞,還很可能累及家人。
在他麵前,她總像個毛躁的孩子……
酥禾擦掉眼淚,推開書房的門。
楚白在通電話。
“是叫楊沐丞,南方地產楊帆是他的父親,三年前……”
即使被她惹怒了,傷心了,他還是把她的事情放在首位。南酥禾,最沒心沒肺的就是你!她慢慢走到他身邊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將自己窩到他的懷裏,不斷地在他胸口蹭。
“對不起……”
楚白無奈看著身前的人兒。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楚白歎氣,也氣不起來了,回應她的尋找將她擁在懷中,認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才找不到理由不對她好。
酥禾點頭,聲音還帶哭腔:“上輩子你還欠我這輩子。這輩子,你得還給我一輩子。”
“酥禾……”
“我試用期過了沒?”酥禾抬頭詢問。“可以正式上崗沒有?”
楚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酥禾你的意思是,你……”
“我從來沒跟你說過,在雲南的這三年裏,我想清楚很多事。我喜歡沐丞的成分裏含有很多的感情,親情友情愛情等等,我分不清具體有哪些,隻知道失去其中任何一種我都會難過。但即使沐丞把他的愛情給了別人,可我仍然擁有他的親情跟友情,我們的感情依然很深,可我會漸漸淡然接受他愛上別人,就像接受最愛的哥哥愛上嫂子一樣。
讓我想清楚這些的原因是想你的時候越來越多,太多太多了,才發現,在我難過的時候開心的時候都出現的你對我而言太重要。
我其實不大知道怎麼去區分感情,隻是有一天看到羅伊阿詩瑪繡嫁衣的時候,突然也好想繡……想著哪天能穿給你看。
繡嫁衣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會想到你,而想到你的時候,也會拿起那件嫁衣來繡。花了很長時間,新娘服繡好了,再繡你的新郎服。繡的時候經常會哭,想著你穿上它的樣子,又害怕沒有機會送給你。
也許真的有相思成疾,我才會在新郎服的衣領內繡上你的名字,在新娘禮服裏繡我的名字,配成對。
禮服完工的那天正好碰上沙馬接新娘回家,更新網站時,想到你就打了那排數字,慶幸地是你也想我了。
這次回來n市,其實是雲翔師兄看出我心不在焉,故意讓我回來的。”
酥禾說了很多,可是很繞,想要表達他與沐丞的不同,可是似乎她也沒說清楚。有些擔心地問:
“這樣,你明白我的心意嗎?”
楚白動容地親吻她的額頭,慎重點頭:“謝謝你酥禾,我明白了。”不會再有所謂的嫉妒與猜測。
“那我能上崗了嗎?”酥禾笑容潮濕。
“傻丫頭。”她那點心思,他會不知道嗎?“不用因為不想讓我傷心而急著上崗,情侶之間難免存在獨占欲,所以不用為了消除我的顧慮而這樣。其實沐丞並不難找,他也沒有刻意要躲避任何人,我們會很快就有他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