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鬧鍾聲響起,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懸在空中摸索了半天,才摸/到放在床頭的鬧鍾。
摁下鬧鍾後慕白縮回胳膊翻個身準備繼續睡,然而伸出手卻摸/到本來應該空曠的床邊,似乎多了點‘東西’。
恩,摸起來有的地方還毛茸茸的還有點熱乎乎的,摟著還挺舒服的!跟摟著哈士奇似的。
宿醉還沒有結束,頭暈暈沉沉的。昨晚做了個不錯的春夢,現在續上大概還來得及,慕白一把摟住被子的哈士奇準備接著睡。
然而就在他出手抱住那個哈士奇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行大字——草,老子家裏沒養狗啊!
睜開眼望去,被子蓋住腦袋眼前一片漆黑。慕白一把掀開被子,卻看見身邊躺著一個棕色頭發的小哥。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空曠的下/半/身和小哥的屁/股。
慕白,男、二十二歲,人生第一次體驗了什麼叫思維卡殼大腦一片空白。
在約摸五秒後,公寓的大門被重重打開,一個裹著被子的裸男在樓道內狂奔。
慕白一邊喘著粗氣摁電梯一邊努力回想,昨天最後記憶是和胖子他們一起在工體喝酒。
難道說,那個春夢特麼的不是夢?春夢裏的小姑娘畫風一變變小夥子了!
電梯嘀的響了一聲,慕白急忙衝了進去按下一層,驚魂未定的看著電梯門重重的關上後這才長籲一口氣。
這群孫子,慕白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這麼多年的革命友誼算是喂了狗!喝完也不知道照顧著點喝多了的兄弟。
電梯緩緩地降落在一層,慕白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急忙衝了出去,出了電梯瞧了眼安全出口,那個人似乎沒有跟下來。走出樓道後一陣涼風襲來,胃裏立即一陣翻江倒海。
顧不得保持形象的慕白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扶著樹開始狂吐,吐完才發現,自己跑的匆忙的居然連鞋都沒穿。
別說鞋了,衣服,手機,錢包還都在上麵,錢包裏還有身份證。慕白拿起被角擦了擦嘴,回過頭發現路邊趕去上班上學的人都一臉怪異的盯著他。
沒穿衣服,沒穿鞋,裹著一個被子在公寓樓前狂奔,怎麼看怎麼像是來偷情的情夫被發現了,連衣服都沒給就被趕出來了。慕白瞪了他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瞅啥瞅,沒見過帥哥偷情被抓的啊。”
慕白無奈的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回頭看了看公寓樓這才反應過來,這明明就是自己住的那間公寓啊!剛才那不是自己家麼?低頭看了眼被子,還是那個熟悉的花紋。
“自己家跑個屁啊。”暗暗地罵了一聲,起身毅然決然的回了公寓,都是宿醉害的自己大腦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慕白一臉黑線的回憶昨天的‘夢’。夢裏自己似乎非常強硬的把人小夥摁在床/上各種姿勢來了一遍。
真是苦了這小夥子了,慕白擦了擦腦門的汗。現如今最要緊的任務是趕緊回家。至於那個男人,他要想419就按照419處理,他要是想認真……
單身了二十多年,初/夜居然是跟男性發生關係,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作為直男的慕白大腦又一次短路陷入空白之中。
摁著電梯原路返回,再瞅了眼樓道,那人似乎沒跟出來。慕白推開門走了進去,那人已經起床了,背對著自己穿衣服。
偷偷的瞄了眼,這人身材看著不錯。慕白吞了吞口水小聲的輕咳一下,那人聽著動靜轉過頭,慕白認真的盯著他臉三秒後驚訝的喊道:“小錦,怎麼是你?”
“怎麼,是我不行麼?大清早的裹著被子晨練,會長您的癖好真是奇怪啊。”男人回過頭擺出一張嘲諷臉看著他,故意拖長了句尾奇怪二字。這個男人在遊戲裏的id叫小錦。
而這一切都要從最開始說起。
慕白在遊戲上算是一個比較戀舊的男人,當身邊的人分成lol黨和dota2黨的時候,慕白還是掛著浩方打dota掛著戰網打魔獸,陪著他一起玩遊戲的還有胖子和小唯。
那時候小唯還是慕白的女朋友,小唯是一個標準的山東大妞性格直爽,明明是個姑娘卻從不玩法係職業,向來都是近戰。
身為東北漢子的慕白一下就和她看對眼了,各種軟泡硬磨花了不少功夫才將她追到手成功的上了一壘,可惜的是直到分手慕白都沒能成功的拿下全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