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看了看眼前的歐陽秋,卻覺得此刻的他很是陌生。
他仿佛不再是之前那個你自己插科打諢的年輕人,像是孤獨的皇者,一如剛上車時的少言寡語。
江阿姨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寬慰這個年輕人。
歐陽秋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看了看江阿姨,忙笑道:“阿姨,我們快到站了,您趕緊收拾一下吧。”
江阿姨點了點頭,心中卻還在思量著這個年輕人。
列車緩緩放停,入目之處盡是熟悉的風景。
歐陽秋從江阿姨手中接過自己的外套,提起自己的挎包,護送著這“祖孫”二人下車。
在這個站台下車的乘客並不多,他們並不需要在人潮中緊緊“掙紮”,他們隻需走過小半節車廂便能能到達下車口。
江阿姨一隻手牽著小丫頭,一隻手拿著不算太多的行李。
歐陽秋忙向前去要主動“接過”行李,江阿姨則與他“推讓”了好一陣。
最終,他憑借著自己的年輕優勢和微笑“神技”搶過行李。
月兒則不理會這二人的“爭執”,反倒趁著這一會兒忙將自己的小手“慢慢”抽出。
她一蹦一跳地向前,不時衝旁邊的乘客們做個鬼臉。逗得大家“前仰後合”。
還誘騙低齡兒童,逼得牙牙學語的小娃,哭著喊著,要讓自己的爸爸媽媽給他生“漂亮姐姐”。
歐陽修無奈地看了看那對被弄得手忙腳亂夫妻,讀懂他們眼中的憋屈,說了聲抱歉。
他們三人“磨蹭”著卻也很快地通過這節車廂,下了火車。
行至站口,門口的兩顆大銀杏樹依然矗立。
夏日的溫熱透過葉的間隙變成光影鋪撒它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偶爾響起的“知了”聲溝動來來往往行人心中的悶熱。
所幸也有微風時時劃過,帶走這些人心頭湧生而出的熱意送,至涼爽。
七年了,歐陽球雖然你不時地回到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但這次卻不再是短暫的停留。也不用拿起包袱說走就走。
他要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紮根嘍,一年兩年…不知多久。
歐陽秋微微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最近為什麼萌生出這麼多感慨——一如他高中的那幾年。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隻是因為快要回到那片故土。
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手,卻發現手中多了一個肉嘟嘟的小手。不用想,就知道誰在作怪。
他低下頭來,望著月兒清澈的眼神,感受到那笑容綻放時散發出的陣陣暖意,歐陽秋再次將嘴角勾起。
哎,若是讓他那些師弟是師妹們看到他這兩天“頻發的”笑容。一定會將這些消息借“不苟言笑”的易教授最終傳他的所有門徒。
從七年前踏入京師大的校園開始,在第一次上課碰巧對上了易“魔”出的詩經偏句—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
他就真成了那頭鶴,再也沒有走下神壇
歐陽求發誓,他真的隻是碰運氣,隻是在那個假期“尾巴”碰巧在“蘇”迷群中看到群友的推薦,讀了這篇《詩經小雅鶴鳴》。
雖然,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但是當大家共同目睹的就是真相。
加之易老師稱讚,非數十年博涉難有此功。
所以,易“魔”的第一節課讓這些選課的同窗們深深見秋“跡”。
自此,京城的秋季,在京師大的校園,在那些同窗的口中,便流傳著秋季的秋“跡”的傳說。
歐陽秋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君子如佩如玉,否則,流傳的可能就是佩“奇”的傳說了。
大家,守口如瓶,呃不,代代相傳。所以。後入學的學弟學妹們也能領略秋“跡”師兄的風采。
那位“厲害”的群友啊,我真是謝謝你啊。直到現在,歐陽秋還時不時地咬牙向那位不知名的網友道謝——他隻恨自己不是“毒奶”
其實,連他自己都未發覺,他開始愈發地輕熟地憶起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