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胳膊擋住刺眼的陽光,眼中閃過短暫的迷茫,三年了,她終於出來了。
她不甘心,她要去找他,她要問他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甘心啊。
埃及祭祀神殿。
她同三年前一樣美豔,脖子上帶著一枚用象牙雕刻而成的罌粟花,清澈的眼眸中帶著清冷。
“你要見我?”
白袍黑發,隨風而展,豐神俊朗,貌若天神。一襲簡單的白色長袍,腰間別著一把黑色的皮鞭,和他們第一次相見一樣。
“為什麼?”
“為什麼?前任神女大人,你想要本祭祀解釋什麼。”
他唇角帶笑,諷刺意味十足。
她死死的盯著他,“本祭祀?你為什麼會成為祭祀。”
“你看這是什麼?”
她微怔,那是一塊火紅罌粟花令牌。她憤恨的叱問:“祭祀令怎麼會在你手裏,我妹妹呢?”
“死了。”他冷淡的吐出兩個字,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死了?”
她有些踉蹌。三年前,她大婚前夜,她的親妹妹跟她的未婚夫在她麵前顛鸞倒鳳、共赴雲雨,而後親手將她關進暗無天日的囚牢。
她怎麼會死,她怎麼會死,難道……她抬頭看著祭祀令。
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又冷笑著說,“怎麼,不信?沒錯,你妹妹是我害死的,隻怪她太貪心。”
她抬眼望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她曾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強壓住顫抖,“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都是在騙我嗎?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的,你說過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都不來看我一眼,為什麼?”
“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山盟海誓對的是身為神女的你,當你沒有了這些,我的愛也不存在了,一個沒有價值的女人,我為什麼要去看?”
“你妹妹比你有魄力多了,她打破了神女晉升祭祀二十歲前不能破身的戒律,你是很美,可是隻能看不能碰,最多隻是個花瓶,我又怎麼會稀罕!”
她聞言,眼角的淚珠滑過慘白的小臉,發瘋了一樣撲過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他伸出一隻大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陣冷笑。
她咬牙擠出幾個字:“你……有種……就殺了我!”
“嗬嗬,殺了你?”他冷笑著將她的身體扔了出去。
一陣淩厲的皮鞭如雨點般落在嬌弱的身軀上,薄薄的衣衫頃刻間便被鞭破,滲出血水。她咬著牙,仰起臉,“有種……就殺了我!”
“殺了你?可惜了你的臉蛋,不如你將自己獻給我,這樣我可以考慮讓你當本祭祀的侍妾。”
她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口狠狠擦掉眼角的淚滴,“我恨你,你這個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很有骨氣。我等你來殺我!”說完,他輕蔑的冷笑,“來人,扔出去!”說完走回祭祀神殿。
荒蕪的天河邊。她爬起來,恨恨的看著神殿,一把扯掉脖頸上的象牙墜子。
狠狠一劃,嬌美絕世的右臉便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淋漓,驚人心魄。
“至高無上的巫神啊,我以我的臉和鮮血祈求巫神降下血咒,度我之身,複仇雪恨。”
墜子發出幽藍的光芒,包裹住她,光芒吸吮著她臉頰上的鮮血,越發的幽藍閃亮,忽然她的身體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