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孫坤,我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我妻子馮彤彤生了一個“鬼嬰”。
彤彤懷孕一個月的時候就推算了分娩時間,不出意外的話是七月。逢人一問就憂心忡忡的說上一句,“最好別趕上鬼節,鬼節生的孩子薄命。”
馬上就當爸爸的人,最聽不得別人說這種話,但別人說的多了,不免也有些擔心了,忐忐挨著日子,奈何我的擔心還是落了實。
七月十五,鬼節。
傍晚的時候彤彤說肚子痛,有了反應,趕緊往醫院送,剛到醫院羊水就破了。
看著被送進產房的彤彤,我這心裏是憂喜參半,這孩子早一天晚一天不好,非得趕上這鬼節。
在產房外麵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過去了,眼瞅著馬上就是十二點,我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這麼長的時間一點動靜都沒。
就在我快沉不住氣的時候產房的門打開了,一個雙手是血的護士急匆匆的走出來四處張望道,“誰是馮彤彤的家屬?”
一眼瞅見她滿手的鮮血,心裏咯噔一下,“我,我是!”
“孩子生出來了,但是......一言兩語的說不清,你去旁邊更衣室換一套防護服跟我進去。”
護士眼神中的慌亂讓我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匆匆換了衣服,跟著她進了產房。
彤彤躺在產床上一身的血,有氣無力的抽泣,醫護人員圍著產床,愣然看向我,臉色都不大好。
我先是看了彤彤一眼,緊接著看到護士手中的嬰兒,心嗵的一聲沉進了無底洞,惶然往後退了一步,還是喊我進產房的那名護士扶住了我。
她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腦子裏嗡嗡一片,這哪兒是什麼嬰兒。
護士手中的嬰兒隻有一根筷子長,可沾著黏糊糊的血水的頭發都比身子長兩倍,長長的頭發被血水黏在一起,像是紮的一條鞭子,垂在手中,還在往地下滴血水。
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隻眼睛血紅血紅的,另一隻眼睛卻是慘白如同死魚眼,白的瘮人的臉像是白瓷娃娃,臉上布滿血絲,猙獰駭人。
而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他身上淤黑的手印,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幾巴掌留下的淤痕,這些手印有大有小,遍布全身。
看了幾眼,打了個激靈,精神恍惚的靠到牆上,護士說的話在我耳邊嗡嗡嗡的直響,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心裏亂做一團。
這哪兒是什麼嬰兒啊,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彤彤懷胎十月竟生出這樣一個怪物,一時間,我怎麼接受得了。
我百味陳雜的看向護士手中的嬰兒,哪兒知他竟突然扭頭看向我吱吱吱的笑了,像是手指刮玻璃的聲音,尖銳詭異,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拿著嬰兒的護士在這笑聲響起的時候臉色一變,驚恐的一聲叫了出來,害怕之下下意識的把嬰兒一拋一下摔到了地上,嬰兒的笑聲在他摔到地上的時候戛然而止,嬰兒的後腦勺下滲出血來,不一會兒,身下流了一灘血。
血泊中的嬰兒眼睛依舊瞪著的老大,而那笑容竟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