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和尚醒了,什麼也沒有跟我們多說,告辭回了他的寺院,我則是跟著老道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從回去以後,我開始每天晚上睡不安穩,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悶的我喘不過氣來,好幾個晚上,迷迷糊糊中,還能看到人影,我又驚又怕,卻抓不到頭緒。
檢查過身體,皮膚上沒有絲毫的痕跡,我也試圖布置了幾個小小的簡易防禦陣法,但是沒用,那種被人抓著胸口的感覺,讓我很不好受,睡眠質量很差,幹脆換成白天睡覺,晚上使勁玩遊戲。
如此過了幾天,我又玩了一晚上的遊戲,正想睡覺的時候,伴隨著一陣“叮叮當當!叮叮當當!”的提示音,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我媽打過來的。
“喂,媽,這麼早打過來有什麼事嗎?”我邊打了個哈欠邊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
“還早?太陽都要曬屁股了,還早!你又在睡懶覺,今天不用上班嗎?”手機裏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正是我媽。
額,尷尬的看了下手機右上角顯示的時間,我趕緊換了個話題:“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重點是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啊?你再嘮叨下去,電話費可就浪費了。”
最後一句點到我媽的心坎上,那頭的聲音立即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差點讓你小子給氣暈了,再過兩天是你爸的生日。你爸的意思是小辦幾桌,讓親戚朋友來吃個飯熱鬧一下就行了,你一定得記得回來,可別忘記了。”
一拍額頭,要不是我媽電話過來提醒,我都差點忘記這事了,忙不迭的點頭:“一定一定,我一定回來給我爸祝壽。”
“哼哼,你要是能帶個女、恩、……朋友回來也挺好的。”我媽順嘴教訓我,半路聲音突然消了音,含含糊糊漏掉了一個字,說完以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即便如此,我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這是希望我能重新找個女朋友,可能是想起先前的事,才含含糊糊的帶過。其實吧,那事我心裏早就已經放下了,想了想,給老道士撥了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回去湊個熱鬧。
老道士考慮了幾秒,同意了。
於是,兩天後,我帶著老道士上了回老家的車。
車上,不時的有人打量著老道士,好奇的看個不停,我側頭看了下坐在身邊的老道士,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老道士穿著一身寬袖的對襟唐裝,打扮的幹幹淨淨,連胡子都修剪的整整齊齊,左看右看也不過就是一個比較有精神的老頭,唯一讓人奇怪的,大概就是手上抱著一個方方正正的包,包的嚴嚴實實,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我問過他,老道士也就是神秘的笑了笑,說是給我爸的賀禮。
由於路上堵車,等我回到老家的時候,接到我媽的電話,他們已經去了預定的酒樓,讓我直接趕過去。
沒辦法,我帶著老道士出了車站,直接打的去了酒樓。
進了酒樓的大廳,我媽立即迎了上來,上來就是一通埋怨:“你說你啊,說了讓你早點到早點到,你可倒好,這宴席都開始了你才來,你爸嘴上不說,那個臉拉的可長了,趕緊給你爸祝壽去!”
“這不怪我啊!汽車晚點了,又不是我故意的!”我摸著鼻子不服氣的反駁,被我媽一推,還是乖乖的去找我爸了,臨走的時候還拉了下老道士:“媽,這是我朋友,幫我招呼一下,我去找我爸。”
我抽身就往大廳的角落裏跑,我爸正一個人坐在哪裏應付著大夥的敬酒,看到老爺子一臉的不高興,我還是心虛了幾分,趕緊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屁顛屁顛的湊上去,說了不少的好話,總算是哄得老爺子開了笑臉。
隨後,借著旁人又湊上來敬酒,我才有空退到了一邊,擦了擦汗,心裏舒了一口氣,才想起來找老道士的身影。
目光在大廳裏掃視了一圈,總算在斜對麵的角落上看到了老道士,他正坐在椅子上跟人說著什麼,眉飛色舞的,一手端著酒杯,不然估計就得手舞足蹈。
瞥了眼我爸,發現老爺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後,腳步偷偷往前移動,想摸到老道士哪裏聽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快要靠近老道士那一桌的時候,聽到身邊有人在議論老道士,一個兩個都陰陽怪氣:
“那老頭是不是瘋子啊?我看他精神就有點不正常。”
“居然說自己擅長抓鬼,這世界上哪裏有鬼啊!他怎麼不幹脆說自己是救世主?”
“別胡說,你沒聽人家自稱是道士嘛,抓鬼不是道士的本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