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淩晨五點的飛機,蔣素桓準備赴國外參加講座。他上機之前已經連續在實驗室內待了五天,整個人精疲力盡,虛弱之極。一般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出行,可蔣素桓不一樣,他對自己的職業十分執著,就算冒著累死的風險也要去參加。
醒來時耳邊響起警報,說飛機有墜機的可能,請各位乘客注意。
蔣素桓再睜眼時,那種筋骨碎裂的痛感已經遠去,渾身隻剩下疲軟和詭異的興奮。
迷迷糊糊聽見有個女子在低聲驚呼:“小憐,你這麼早就給他吃藥,吃了多少?”
那個叫小憐的應道:“奴婢被他發現了,他想逃走,奴婢怕壞了小姐的事,就和他廝打起來,不小心打暈了他。”
“我是問你喂了多少藥?”薛彩瑩問道,手裏拿著個空瓶子。
“喂了一瓶……”小憐低眉順眼,不敢撒謊:“我手一抖,就喂了一瓶。”
薛彩瑩倒吸了一口涼氣:“快去看看他,看看他怎麼樣了?”這個藥不能這麼吃,藥師叮囑她每次隻能吃一粒,吃多了會傷身,吃一瓶會暴斃。
她跟蔣素桓無冤無仇,但兩人都喜歡同一個男人,她想把那個男人搶過來。
偏偏薛彩瑩喜歡的男人夏俊璽喜歡蔣素桓,約好要一起私奔。
薛彩瑩是夏家老祖宗華氏的娘家侄女,暫且住在夏家。日夜與夏俊璽見麵,暗生情愫,求得老祖宗指婚。可是夏俊璽不肯,與家裏鬧翻,堅持求娶蔣素桓。
薛彩瑩無意中得知二人約定,便耍了點手段,將夏俊璽絆住,自己前來解決蔣素桓。
要讓蔣素桓在夏俊璽心中徹底失色,薛彩瑩想到一計,她想找人玷汙蔣素桓,那個人是夏俊璽最看不上的人,才更具效果。
“小姐,他沒事,挺多隻是暈了。”小憐觀察了片刻,回頭跟薛彩瑩說道。
“用披風將他兜住,把他背回夏府。”薛彩瑩吩咐道。
此時夜幕降臨,小憐背著暈乎乎的蔣素桓,自夏府的角門入內,來到一個跨院。這個跨院名喚無爭院,是大房的地方,裏頭住著兩位主子,一位是過世大老爺夏佑爭的夫人蘭氏,一位是夏佑爭的遺腹子夏俊輕少爺。
薛彩瑩悄聲道:“先跟秀珠通個氣……”
悉悉索索,鬼鬼祟祟,兩邊都妥了,小憐放下人便走。走出大房的院門才長呼一口氣,拍拍胸口,心虛得要命。
夏俊輕的屋裏燈火搖曳,照得床上兩人麵色潮紅,各自都不知道自己被人計算。
或者蔣素桓知道一點,可他又累又興奮,身體和意識呈現出不同步的詭異情況,無暇顧及其他。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包括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這才是令蔣素桓震驚的部分。
古代也罷,喜歡男子也罷,但身體是從未聽說過的屬性,竟然可以像女性一樣孕子。
蔣素桓慢慢消化了片刻,感覺到身邊的人向他蹭過來,他艱難扭頭。
一張清俊明麗,略顯中性的臉呈現眼前。此人雙頰潮紅,眼神迷茫,不停地用身體靠近他,難/耐磨蹭。
尋求同樣溫熱的肌膚,貼近相擁,可還是不滿足於此,內心深處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