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便強行脫離了幻境。
睜開眼睛,我的眼球已經變得通紅。
一口血噴出,胸腔傳來一陣疼痛感,我麵前的紅木桌子在血液的噴濺下顯得更加血紅。
自己這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我的心中有些疑惑,坐在座位上,端起一杯水將湧上心頭的氣血之力重新壓了下去。
深吸一口氣,我將房門打開。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中年男子看到我從房間走出,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
玲兒上前扶住我,看著我虛弱的樣子還有嘴角邊帶著的血跡,似乎明白了什麼。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中年男子很是期待,朝著我走了過來。
擺擺手,示意中年男子別說話。
拿出火機,將緊緊拽在手中的符籙燒成灰,隨後朝著對方的頭上撒去。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欺騙了我什麼?”我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中年男子麵色微微一僵,但是很快便被其他的表情給掩飾下去。
空中吹來一陣冷風,我和中年人的身子微微一顫,一股急劇的寒意傳來。
中年男子的眼神有些閃躲,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
“沒,沒有,我給你的消息是正確的。”
到這個時候,就算是外人也能看得出,中年男子還有許多東西沒有交代給我。
見中年男子不開口,我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外麵冷,來房間坐坐吧。”
說完了這句話後,我和玲兒來到客廳。
母親和爺爺都在看電視,我們來到廚房之中。
中年男子跟在身後,他時不時咬著嘴唇,心中仿佛在糾結著什麼。
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與玲兒說了之後,玲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待中年男子來到廚房,我沏了一杯茶給他,示意其不用著急。
這一次按照玲兒的話來說,我們已經快破例了,老祖宗定下的東西並不是那麼好逾越的。
如果那個男人始終不交代的話,我便不可能幫助他去尋人。
而且我自己都不確定,這一次自己是去尋人還是去,尋鬼。
“你父親應該不是無緣無故發瘋的吧!”玲兒一語道破。
聽見玲兒的質問,中年男子糾結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隨後他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一個沉寂的清晨,一位老獵人進入山上打獵,原本以為會打到什麼好的獵物,結果帶回來的卻是一把頭發,除此之外,獵槍之類的東西都消失了。”
“當時頭發已經發黃變得腥臭,老獵人似乎認定了這把頭發,將其放在口袋裏。”
“家裏人勸說他,但是始終沒有人能夠說服老獵人,更加奇怪的是,一個星期之後,那段頭發不見了,老獵人的頭上原本有些蒼白出現了一絲黑色。”
“家人們不以為意,以為這隻不過是營養過剩,讓原本蒼白的頭發變成了黑色。”
“就在那時候,老獵人時不時地會發瘋,想要往山裏麵走,誰也不知道山裏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老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