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似乎頗有文墨,奈何落草為寇?”王家主母聽了羅岩旁敲側擊、討好小姐的話,忍不住問。
“落草為寇?什麼是匪寇?官府難道不也是靠搶掠百姓過活?官府能做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可以做?我不但可以做,還可以做的比官府好,至少,我不會搶走百姓的活命糧。”
羅岩的強盜話,把房裏的三個女人震的不輕,她們從未想過,居然有人敢把官府的收稅和強盜的搶劫混為一談,似乎……有點道理?
王大戶三進大院二三十間房,四個盜匪翻找起來,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頭領在小姐閨房裏麵逍遙快活,他們一個個想的心猿意馬,哪有心思洗劫。沒過多久,四個翻箱倒櫃的盜匪就到了閨房閣樓下,故意發出各種聲音引起上麵的注意,提醒老大快活完了,不要忘記分他們一杯羹。
羅岩在小姐的閨房裏胡說八道,依靠各種逸聞趣事和笑話,慢慢活躍氣氛。小妾沒什麼心機,小姐依然十分矜持,反而是王家的主母,為了減少家裏的損失,盡心竭力討好。總的來說,羅岩跟她們的相處還算愉快,尤其是他注意到王家三小姐偷看他的目光越來越頻繁了,這莫非就是偷情的樂趣?
樓下的喧鬧讓羅岩頗不耐煩,但為了以後的大業,現在不是泡妞把妹的時候,他故意裝出怒氣衝衝的樣子出門,出了門卻變成了和顏悅色。
“頭,該輪到我們了吧?”白毛犬率先忍耐不住,向羅岩懇求。
“什麼輪到你們了?我……”羅岩正要說他在房裏隻是交流感情,轉而想,這麼說誰信,何況他答應過要給手下們找女人。把房裏的女人給他們?這樣的禽獸行徑,他怎麼做得出來?不給,好像影響他的聲譽?
“我自有決斷,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羅岩訓斥道,一邊下樓,“外麵情況如何?”
眾人懾於羅岩的威武,不敢多說,但都不由地露出失望神情,認為羅岩吃獨食,不肯給他們好處。
“先忍忍,我保證三個月內,你們每個人都房有家,可以選得美女為妻,為你們洗衣做飯暖被窩,何必為了一時歡愉,做那禽獸之事敗壞名聲?這王大戶的妻妾小姐,我們暫時還動不得。”
眾匪哦了一聲,念念不舍地看著樓上,暗想,莫非剛才頭領真的沒有偷腥?
王通看羅岩等人走向後院,擔心家人的安危,又想著妻妾女兒的名節,讓他去追趕阻止卻又不敢,揪心到了極點。
“作孽啊!”王通淒慘地叫了一聲,拖著身子向村裏走去。他還是想通了,就算妻妾女兒被奪了貞操,他還有三個兒子,怎麼著也要把家業傳下去。
村民們逃的不遠,發現土匪直奔王大戶家,再次安定下來,遠遠地張望,他們不敢回村,王大戶的追究讓他們害怕。王大戶看到村民們聚在遠處旁觀,第一次反省自己過去不得人心的做派了。
“父老鄉親們,都回去吧,好漢爺有話跟你們說……就當是我求你們了!”王通就差向村民們下跪了。
“老爺,這可是你讓我們去,不是我們通匪。”村民們小心翼翼地求證,他們這幾天被通匪罪名害慘了,罪魁禍首就是王老爺!
“還請父老鄉親們回去吧,以前都是王某人多有得罪!”王通的話聽起來頗為誠懇了。
“那邊,李村的人來了,來了好多人!”某個眼尖的村民忽然喊道,得了這個提醒,村民們同時發現另一頭張村的人也來了,也有好幾十人。
王通內心掙紮,一會是抓住土匪,將他們當眾打死;一會是土匪逃了,殺了他的妻妾女兒,順便點一把火,把他家三代的基業給毀了。猶豫了一陣,李家和張家的人看到村民聚集在這裏,也在向這邊趕過來。
王通硬著頭皮迎上去,他想出了勉強的中庸之策。
“泰山在上,小婿來晚了。”大女兒和二女兒的夫婿先後上前拜見。
王通顧不上禮節,把兩個女婿拉到一邊,請求他們暫時在這裏候著,暫時不要逼近村子。兩位女婿不解,他們可是帶了上百人過來,區區六七個土匪算什麼。王通不得不老實地解釋說,若是逼得狠了,土匪會燒了他家的祖業,不如停在這裏,即便不能驚走賊寇,也可以仗勢討價還價。
“難不成就這樣受區區幾個土匪的訛詐?早知如此,我們就集合這鄉裏人馬,把閻羅總的匪寨鏟平了!小婿願出一半賞錢!”張姓女婿年輕些,脾氣火爆,立刻進言了。
“鄉裏人馬出動,閻羅總想必會毀寨逃跑,這樣下去,雙方就要不死不休了。”李姓女婿老成地說,“還是跟閻羅總重新商定和睦相處的條件吧。”
羅岩和土匪手下聚集在一起,躲在王大戶家的屋頂上張望,若是李、張二家的人衝過來,他們少不得要先撤。土匪們對於欺軟怕硬的做法習慣已久,無功而返雖然會讓他們失望,但根據羅岩這些天對於土匪的了解,他們不會因為這樣而過於怨憤。說到底,隻要土匪們不願意散夥,終究還是以拳頭決定誰當老大,這方麵,羅岩有信心。
王通和上百村民回村,李、張二家的人留在遠處。羅岩心裏有數,知道這把賭贏了,他有信心收服這個村子,獲得他想要的人力和物力。接下來,趁三大戶覺察前,羅岩必須盡快擴充實力,把閻羅總的匪寨奪下來,否則,他就要麵臨黑白兩道的聯合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