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風,八月的雨,九月的我在江警等你。
一輛綠色公交在江城警校門口緩緩停下,車門打開後,一個個提著行李箱的學子井然有序的走下車。其中有一個身高一米七出頭,皮膚略黑,小眼睛的男人格外顯眼,並不是長相出眾,而是他背著一把吉他一路磕磕碰碰,顯得有些笨拙,他就是故事的主角——楊不壞。
“還有最後一年。”已經大四的楊不壞看著熟悉的校園,有些惆悵。人總是矛盾的,擁有的時候向往著未知的東西,失去的時候卻又懷念曾經擁有。就像此時的楊不壞,喜歡校園的生活,卻又想早日畢業,闖蕩世間。
“你到學校了嗎?”楊不壞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室友徐一。
“還沒,我先送女朋友去學校,晚點過來點名,你到了嗎?”徐一說完舔了一口女朋友送到嘴邊的冰淇淋。
“我快到寢室了,那晚點聯係。”楊不壞說完掛了電話。
楊不壞的寢室在A棟5樓,也是頂樓,除開有點難爬樓梯,倒也是挺安靜的。因為刑偵係人數本來就不多,一樓到四樓的房間數已經基本上可以滿足入住需求了,所以五樓就隻剩下楊不壞寢室和隔壁寢室有人住。
一路上來不停有大一師弟和楊不壞打招呼,不是因為楊不壞混的有多好,相反,楊不壞在這個學校並沒有什麼人緣,隻是因為這是學校默認的規矩,大一的師弟師妹看見師兄師姐一定要打招呼,楊不壞也是這樣過來的。
走到5樓,楊不壞看見隔壁寢室的刑戰穿著個褲衩站在過道上吹風。
“寢室空調壞了。”刑戰苦悶的說。
“看看我寢室的有沒有壞。”楊不壞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打開寢室門。
兩個多月沒有回來了,寢室多少有些灰塵和黴味,楊不壞放下行李把所有門窗打開,邢戰趕緊把風扇和空調一並打開。
寢室隔壁是衛生間,再隔壁是刑戰他們寢室,也就相當於兩個寢室共用一個衛生間,這兩個寢室加起來俗稱大寢,一共住了6個人,一般大寢的關係是最好的,因為隔的很近,串門子比較頻繁。
楊不壞遞了一根煙給刑戰說:“他們還沒回來嗎?”
“秦歌在後街陪女朋友吃飯,仁久還沒到,你假期在家幹嘛?”刑戰點上香煙問。
“家裏蹲,碌碌無為。”楊不壞笑著說。
“還是有點熱呀。”刑戰看著23度的空調,從楊不壞桌上順手拿起一本書就扇起了涼。
“大哥,換本書。”楊不壞看著邢戰手上的《撼龍經》,神情有些緊張。
刑戰看了看手裏的書,發現是楊不壞的寶貝,趕緊說:“不好意思,我以為是你課本。”說完趕緊用手捋了捋,保證沒有把書弄皺。
“沒事,扇兩下也不會壞。”楊不壞把行李箱打開,把裏麵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放好。。
“不壞,我冒昧問一句啊,這本書,你能看懂嗎?”刑戰小心翼翼的翻著這本書,裏麵的字和符號自己一個都不認識。
“能看懂大部分,不過也是靠我爺爺指點,不然就是天書。”楊不壞邊說邊鋪床。
“我看你天天琢磨這些,這裏麵究竟說什麼啊?”刑戰翻著書問。
“這本書是唐代風水大師楊筠鬆寫的,風水龍脈書籍中的聖典。”楊不壞粗略的解釋了一下。
“那學會了這個能不能去盜墓?”刑戰吐著煙圈問。
“能找到墓,要盜就得憑其他本事。”楊不壞說。
“感情你天天在這琢磨盜墓啊?”刑戰笑了笑,把書放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