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倒是老實,豆腐被吃了不少才表示抗議,用身子撞了下這個吃豆腐不嫌累的男人:
“哎,你不用去公司麼?”
“把辦公室搬到臥室就行……”
岑惜笑,後仰頭藏著權璟瑜的下巴,真是服了這個機靈鬼了,明明就是個工作狂,竟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把辦公室搬進臥室?
“你是準備一分鍾都不離開我麼?”
岑惜仰頭靠在權璟瑜的肩膀上問他,蔥白的手指把玩著他好看的臉頰,時不時還調皮地用指腹摩擦他的下唇……
權璟瑜很享受這隻小手吃他的豆腐。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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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璟瑜真的就這麼說,不是開玩笑,他是當真的。
岑惜一下子就坐起身,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呀,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你分分鍾看著我,我沒事,真的沒事,你不要這麼擔心我,好不好?”
岑惜捧著權璟瑜的臉,她知道他是在擔心她會再出事。
她失蹤的這半年,他一定把她受害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甚至她也不懂事的責備過他沒有保護好她。
可人畢竟是個個體,是她自己跑去了老宅才會碰到那個凶手,這並不是璟瑜的錯。
他對她的保護已經夠多夠足了。
從父親和哥哥過世後,他幾乎恨不得豎起城牆把她護在裏麵,誰都不允許靠近她。
“出事那天前,你也這麼跟我保證的……”
權璟瑜拉下岑惜的手,深深地親吻著她的手心。
那天她一直磨著他讓她自己來接他,好說歹說,一定要他不要加派人員跟著她,他才同意讓她自己出來。
誰知道,他唯一一次的鬆懈就給了他致命的打擊。
分開的這半年,他不停地和自己說,如果上天給他找回小惜的機會,那麼他再也不會讓她獨自呆著。
權璟瑜可以什麼都順從岑惜,但在她安全的問題上,他從不讓步,唯一一次的讓步就讓她出了事,所以不會再有第二次。
岑惜像隻泄了氣的皮球。
權璟瑜說的沒錯,她保證過不會讓自己出事卻出了那麼大的事,不僅是她,差點連孩子都要和他陰陽兩隔。
在安全的問題上,她已經失去了爭辯的資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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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很愛權璟瑜,愛到她一個喜歡冒險,到處亂跑的小丫頭甘心情願被他“囚、禁”。
權璟瑜對她自由的限製很嚴格,生人幾乎不可能進他們家門。
而她出門,總是有一堆保鏢跟著。
其實岑惜很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她喜歡可以到處走,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她把小身子挪進權璟瑜的懷裏:
“並不是意外遇見的人都是壞人,你還記得,我是怎麼遇見你的麼?”
岑惜的手指繞著權璟瑜襯衣的領子,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神格外的深邃:
“那你確定我是好人麼?”
岑惜笑。
想到他們的初遇,她就會笑得無比甜蜜。
遇見他是她這一生最浪漫的事。
比電影還要羅曼蒂克,她從沒想過,她隻是離家出走,隨心地跳上了一輛車,結果就認識了他,還一糾纏就糾纏了十年這麼久。
每日每夜同/床共枕的人她都不能確定的話,她還可以相信誰?
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愛人啊。
“我老公當然是好人,以後還會是個好父親,好爺爺。”
岑惜一下子又發動起了調皮勁兒,一手鉤住權璟瑜的脖子,嘟起的小嘴根本是在向他索吻……
權璟瑜承認自己對這隻小貓沒有一丁點兒的抵抗力。
他低下頭就吻了她,淺淺的到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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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璟瑜的吻總是讓人很心動。
讓人貪/婪,讓人上/癮,他總是說她不像個女孩子,大/膽奔/放,一點都不害/臊。
小時候哥哥也這麼說過她,哥哥說她像個調皮的小男孩兒,喜歡爬樹,喜歡抓蟲子,還不小心看到了鄰家小男孩兒上廁所,把人家羞得哭了,她倒像個沒事人似的,還問人家幹嘛哭,都沒有一點女孩子家的矜持和含蓄……
也許她就是不開竅吧。
從小就有很多小男生,又或者哥哥身邊的朋友們喜歡她,愛慕她,但她從來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她並不懂所謂的心跳是什麼。
但在那一天,她遇見了權璟瑜,他讓她明白什麼是心動,什麼是男人和女人的親密,當然還有什麼是做了就一定會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