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張老漢(1 / 3)

我叫郝陰佑,出生在位於陝西榆林境內的一個小山村,名為梗田村,村子裏大部分年輕都進城打工了,隻剩一部分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小山村也不是什麼風景區,所以村裏也是比較荒涼,村裏人都過著平靜如水的生活。但是就在我出生的那一晚,村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小山村雖然荒涼,但依然積極響應國家的號召。在民間裏流傳著緋人聽聞的故事。農村各方麵發展的很慢,沒有電視機,其實就算是收音機也隻有村裏廣播室有一台。隻有逢年過節從大喇叭裏哇哇的放一些音樂什麼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跟村裏其他的小朋瘋戲打鬧中度過的。因為父母進城打工養家糊口,所以從小就聽師傅跟我講一些神秘的故事來打發日落的時間。

故事發生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我剛出生的那天,正趕上村東頭張老漢的頭七。張老頭年輕時到時娶了兩任婆娘,第一任婆娘剛結婚沒多久就偷偷摸摸的和鄰村殺豬家的王屠夫好上了,要是問為啥就好上了?要知道當時村裏的有錢人家也就是逢年過節能吃上一頓葷腥的,而老張頭偏偏是村裏最窮的。但是王屠夫家裏有肉啊,還管夠,有一次兩人正私會的甜蜜,正好被喝了點酒提前回家的張老漢撞到,張老漢二話沒說,抄起家夥就要上去拚命,反而被王屠夫給暴打一頓,媳婦兒也直接收拾東西跟王屠夫就這麼跑了。第二任老婆是村裏的一個寡婦,姓李,大家都李寡婦李寡婦的這麼叫,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好上了,李寡婦四十歲的女人,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八九歲的男人天天這麼追求,好久沒接觸男腥味的她,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過到了一起,當時保守的村裏人背後可是沒少議論,被指著脊梁骨的李寡婦覺得沒臉見人,一天,趕著張老頭下地幹農活,也是不辭而別了。兩任老婆都離他而去的張老頭,慢慢的性格也變得孤僻起來,一輩子無兒無女,到老得了病,也是無人問暖,後來剛好趕上人口普查,村長帶隊挨家挨戶的登記,等到了村東頭老張漢的破瓦房,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因為張老漢孤僻的性格,很少與村裏其他的人來往,村長也不大清楚情況。剛好沒門鎖,村長和支書就直接進了屋,那時張老漢躺在床上身體已經招了蒼蠅。

這可嚇壞了村長等人。後來報了警,法醫鑒定張老漢已經死了四天了,死因是腸癌晚期,最終病逝。村裏人還算是比較淳樸,就每家湊了點錢,搭了個靈堂,並且由村裏留下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年輕人輪流守著靈棚。因為我的母親麵臨生產,父親母親也正好在家待產,聽聞張老漢的事情,怎麼也是鄉裏鄉親的,就也順理成章的要出一份力。

守喪第一晚,第二晚都風平浪靜的度過了。第三天也就是張老漢頭七的那一天,剛好輪到父親和村裏一個四十好幾的男人李二狗子守夜。七月份的夜晚悶熱得很,因為李二狗子愛喝口小酒,嗜酒如命。按他的話說,一天不喝酒就不自在。父親就和二狗子在靈堂外喝著小酒,來打發漫長的夜晚。“我說老郝,你家的娃兒要生了吧。”李二狗子抓了把花生米朝父親說道。“是咧,就這兩天的事。”父親很期待的回答道。“男娃女娃,看了沒?”李二狗子好信的繼續問道。“男娃兒,找了山上的老道看過呢,那老道可是個活神仙呢”父親很開心的應到。因為農村人,很講究傳宗接代,又趕上計劃生育,所以父親得知是男娃的時候很是欣喜。李二狗子聽聞,隨後也向父親道喜:“那可好咧,到時可要去你家討酒喝呢。”父親也是連連點頭。

就在兩個人推杯換盞的時候,家隔壁劉大嬸突然跑到靈堂,急急忙忙的對父親說:“郝啊,你快回去,你媳婦兒要生咧。”父親一聽,趕緊站起身來,對李二狗子說:“大兄弟,俺媳婦兒要生了,俺得趕緊回去了,你自己能行不。”李二狗子點點頭吹噓到:“趕緊回、趕緊回,這算點啥,俺墳地都睡過,哪怕這個,沒事兒!”父親見狀點點頭,也沒推辭,拔腿就往家跑去。

因為村子很小的緣故,沒多大一功夫,父親連忙跑到了家,就看見爺爺奶奶站在父親母親的房間外麵,樣子很是擔心。爺爺來回的踱著步子。奶奶看到父親回來,趕忙拉著父親說道“俺滴兒,你可算回來了!剛你孫嬸進去接生了,說是難產,可能就剩一個。”說著奶奶竟然哭了起來。孫嬸是村裏唯一懂接生的,村裏這些年的小孩都是孫嬸接生的,所以既然孫嬸說了,情況就肯定是不太樂觀。父親一聽蹲下身子,抱起頭也神情複雜的哽咽起來。好不容易盼到這一天,還出了這個叉子,父親說不出心裏什麼滋味。爺爺一看到奶奶和父親的樣子,板起臉來嗬斥道:“你們這是什樣子!他孫嬸子不是說還不一定呢,你看看你們全哭喪起來咧!”父親聽聞,又站起身來,也隻能聽著裏邊的動靜,開始默默的祈求起來。就好像等待著老天的判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