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我坐在藍光透亮刺眼的電腦屏幕前,麵前空白幹潔的文檔上空空如也,就像是沒有建造防護林的沙漠一般顯得貧瘠。
而對此,
記憶混亂的我無能為力。”
腦海裏還有種聲音在告訴我,我應該是一位華夏撲街網絡作家,一位太監皇帝,綽號樹公公。
可我記得我現在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泉新一,今年16歲,是一名高中生。
“おやあなたは記憶喪失ですか?なんという禮儀もない!”
“呦!小子你是失憶了嗎?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
麵前穿著製服的警察先生手裏拿著學生證,比對著照片上的人跟我的區別,然後嘰裏呱啦地說著奇怪的話。
我的腦海裏卻是本能般的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
“喂!小子?”
警察先生皺眉站起身來,將手掌放在泉新一的麵前晃了晃,繼續詫異地問道。
泉新一被打斷了思路,向警察看去,先是眉頭一跳,然後恢複的麵色如常。
就算,看見了麵前的警察先生脖子上掛著個皮膚蒼白,雙眼漆黑的嬰兒。
嬰兒雙手環著警察先生的脖子,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模仿著歪起脖子做詫異狀的宿主,也歪著脖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泉新一。
“或許是櫻花國的警察都喜歡帶著孩子一起上班吧!”
泉新一腦海中的全部記憶終於完全融合。
他直接站起身來,躬身彎腰道謝,一連串的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然後收回自己的學生證明,在一臉摸不清楚現在的孩子腦回路的警察帶領下,走出了警局大門。
“唉!這兩天脖子好像有點重啊!”
看著泉新一的背影,警察有些難受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天空很黑,卻看不見星星,釋放光明的隻有昏黃的路燈和不遠處紅綠交錯的商店招牌。
周圍的建築很暗,建築風格頗為老舊。
麵前的車流隨著泉新一的行走,逐漸從鱗次櫛比到變得流量稀少,隻是不時有車輛輕按幾次喇叭,向行人泉新一提示要注意自己的位置。
周圍的人們服裝各異,硬要說共同點就是他們都行色匆匆。
行人泉新一麵無表情地走過斑馬線,然後掉了個頭,方才記憶錯亂,走錯方向了。
他是一個孤兒。
有記憶的時候就在孤兒院裏,被領養之後養父母死於泉新一13歲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小商店和一間屋子。
或許是經曆的原因,為人比較孤僻,僅僅和鄰居家的女兒關係不錯,青梅竹馬,在學校裏是一個朋友都沒有,甚至會受到霸淩。
出現在警局也是因為被霸淩者欺負,跟霸淩者對打,然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的緣故。
可能是磕到頭了,不僅僅腦海裏融合了其他的記憶,還能看見……古怪的東西?
那古怪的嬰兒不得不說讓泉新一有些心有餘悸。
快到家了!
一道挺長的上坡路,被散發著光芒的路燈照亮。
昏黃的路燈下,一名老太太駐足在那兒,看見新一路過的時候溫和開口:“新一君回來了?”
我認識這位老太太?
雖然在腦海裏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有老太的蹤跡,但泉新一還是禮貌駐足,衝老太太點了點頭。
讓泉新一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動作讓老太整個人一愣,原本溫和慈祥的臉上突然咧開了一股充滿邪惡意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