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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王府中,畫非離平靜的躺在榻上,美的如同水晶娃娃一般,卻完全沒有轉醒的痕跡。
望著那麵色蒼白的幾乎透明的女子,古月的心在疼,疼的幾乎在滴血。
“爹爹,娘親可以吃藥了。”
小蘿卜端著一碗紅似血的湯藥走進屋中,放在桌子上。
她的麵容也呈現著不自然的蒼白,小小的身子幾乎可以被風吹走般。
“爹爹放心,娘親不會有事。”
小蘿卜的聲音也變得弱勢了,這麼多天了竟然還不見轉醒,她都已經手足無措了。
“恩。”
古月淡淡的回應,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女子的臉上,端起那碗紅似血的藥,皺了皺眉。
“以後不要傷害自己,你娘親不希望她是因為喝幹了你的血才醒過來的。”
古月不是自私的人,那藥中的血腥味他早就知曉,可夜以繼日小蘿卜都準時送來,這樣下去她也會死的。
小女娃臉上的笑輕微一滯,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淚水忍不住的流出。
她承載的事情要比這兩個人多的多。
她怕,她怕在也見不到娘親。
她死又何妨,隻要娘親和爹爹能夠幸福的在一起,她還是會回來。
“爹爹,我沒事。”
小蘿卜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帝修,你看好她,別讓她在送藥來了。”
古月輕微一歎,他又何嚐不想非離早點醒過來,可她安靜的如同一塊美玉,有生機卻又無聲無息。
多麼懷念當初那個囂張的她,狂妄的她。
“非離,你別在嚇我了。”
古月捧著畫非離的臉輕輕的吻下,輕柔的仿佛她是易碎的水晶一般。
帝修冷著臉走了出去,雖然很不爽這人那命令式的口吻,可他畢竟是主人的男人,聽他的也應該。
睡夢中的畫非離置身在一片豔紅的花海中。
“非離,你來了。”
那紅衣男子對著她嫵媚的笑,這一刻她的心間似乎隻有他。
“妖孽……”
不由自主的奔過去,入了男子的懷,小嘴在他的嘴上小酌一口。
“離兒,我好喜歡你。”
突然間,眼前的男子變成了一襲黑衣,妖豔嫵媚,四周的紅花也蕩然無存,隻剩下一片死灰般的黑霧。
畫非離一驚,急忙退出男子的懷,驚恐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非離,你怎麼了,我是妖孽啊。”
眼前場景再次詭異的轉變,紅衣妖豔晃著她的眼。
“妖孽。”
畫非離斂眸狐疑的望著眼前的男子,這次她不敢在動作。
“離兒,我是王……”
頭疼欲裂的感覺襲來,七彩的光輝籠罩著畫非離的身子,巨大的精神能量幾乎要衝爆了她一般。
……
“爹爹,你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娘親現在應該還在和身體的力量作鬥爭,你必去去鬼族和靈族,將他們的封印解開。”
小蘿卜這幾日的起色已經好了很多,看著榻邊那頹廢不已的男人,心疼的說道。
“非離這樣……”他能放心麼。
古月抬起眼,淡淡的看向小蘿卜欲言又止。整張俊臉已經瘦了大圈,漆黑的胡茬布滿了臉頰,哪還有那絕世風華的模樣。
“爹爹,還有我們守著,你必須強大,娘親醒了,鬼王的實力恐怕也就恢複了,以你的實力連他十分之一都敵不過。”
小蘿卜忍不住出言刺|激這古月,希望這樣可以讓他振作一點。
果然,小蘿卜話音一落,紅衣男子滕然起身。
“我就這就出發。”
他一定要好好守護非離,不讓她在受到傷害,他必須強大。
晴空萬裏,霞光滿天。
古月隻身一人按照小蘿卜說的路線,一路向西朝著鬼族前進。
小蘿卜輕聲歎了一口氣,回到房間中,劃開自己的動脈,血液緩緩的流進那女子的嘴裏,絕美的唇猶如罌粟花般貪婪的吸食著。
睡夢中的畫非離隻覺得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著她,那七彩的束縛竟然弱勢了不少,畫非離鳳眸一眯,手中火光乍泄。
嘭。
一聲爆破聲響,她的意識終於突破了束縛。
小蘿卜的麵色蒼白的幾乎透明,望著榻上那越來越有生機的臉,淡淡一笑。
“娘親,我們很快還是會見麵的。”
白光一閃,原本呆萌的小女娃,變成了一個幹癟的小蘿卜躺在畫非離的懷中,似乎貪戀著她。
鳳眸瀲灩睜開,帶著一絲躁動,渾身上下的力量卻很是充沛。
畫非離習慣性的眯起眼眸,剛剛似乎有人和她說話,那聲音很熟悉,在花轎中叫她娘親的小女娃。
猛然起身,幹癟的蘿卜從她的胸口落下,似乎被抽幹了一般。
“主人……”
進來的帝修一陣吃驚,望著那榻上突然清醒的畫非離,在看看榻上的小蘿卜,眼中竟然滿是震驚。
“非離,你怎麼這麼傻。”
原來這丫頭支開古月就是為了讓她娘親清醒,這孩子這麼小,心思竟然細膩的可以。
“將我根你說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娘親,我會回來的,等爹爹娘親成親了,我才會真正的到來。”
幹癟的小蘿卜用最後一絲力氣說完了這段話,整個小身子沒有了生機。
畫非離看著這一幕,胸口竟然猛烈地抽疼著。
“小蘿卜。”
雖然記不得這小東西究竟是誰,可那疼痛的感覺來的那麼真實。
口中還殘留著一絲絲的血腥之氣,畫非離瞳孔忍不住放大。
難道說,難道說。
“帝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副樣子的。”
畫非離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一目了然,她睡了這麼久突然有一股力量幫助她,醒來之後竟然也毫無體力損失的感覺。
這本身就是問題。
帝修沉默,輕輕的點了點頭,將小蘿卜那幹癟的小身子抱起,慢慢的走了出去。
“啊……”
腦海中的疼幾乎想要碎裂,畫非離忍不住嬌喝出聲,帶著磅礴的力量竟然將整個屋子粉碎成渣。
頹廢的坐在地上,望著藍天白雲,雙眼無神。
王,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一次一次的傷害我,傷害我的朋友。
“丫頭,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鳳凰漣聞聲而來,望著呆坐在哪裏的畫非離驚喜的說道。
畫非離回神,不過是輕輕一撇,眼眸中的陌生深深的刺疼了鳳凰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