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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乙守猶豫,畢竟要花錢的人不是自己。
“就全買下來吧。”阿禦上前一步問∶“這一套要多少錢?”
“我想想啊┅┅好像是兩千七左右吧。”老人靦腆一笑,“不過看你用這二胡那麼久了,就算變的破破爛爛的也舍不得丟棄它,就算你兩千三就好。”
“兩千三是嗎?”阿禦從口袋掏出了三張紫色大鈔,“我給你三千,連同提箱也一起買下,就麻煩你把原有的破二胡給丟了吧。”
“出手那麼爽快啊?”悠二輕視的說。
“總比花在你身上的餐費還要少。”阿禦送他白眼。
“是嗎?”老人好像被阿禦和悠二的對話給逗笑了,“好奇的問一下,為什麼你的頭發是白的呢?”
“哦,這是病,治不好又難看的病。”乙守莞爾。
“難看?”老人質疑的把老花眼鏡戴緊,接著又是靦腆一笑,“我不覺得難看啊,雪白的頭發和你現在年輕的容貌,看起來好像不存在的天使一樣呢。”
乙守傻愣了一下。天使?我嗎?我是┅┅天使?
┅┅阿禦突然拉著乙守拿帽子的手,直接把帽子給她戴回她自己的頭上,並且壓低到看不到乙守的整張臉,像是要幫她掩飾難得恢複女兒身才有的害臊。
“那就這樣了。”阿禦幫乙守把新二胡及琴弓收進新提箱中,並且硬塞到乙守的懷中,“那我們就此告辭了,非常謝謝你的幫忙。”
阿禦彎身行禮以示禮貌。
“嗯,如果想知道要怎麼保養二胡的方法,可以隨時再回頭來問我。”老人以笑容目送三人。
在三人準備走出店家大門時,老人又出聲道∶“你的二胡我不會丟的,我會好好幫你保管,這樣你想看它就可以再來看它了。”
“┅┅謝謝你,老爺爺。”乙守把帽子壓的很低,隻露出了嘴角的笑容。
“小妹妹,歡迎你隨時再來啊。”
┅┅原來他知道我是女的啊┅┅藏不住的喜悅,乙守抱著新二胡提箱,慣性的摘帽給了老人大大的彎身鞠躬。
告別老舊的樂器店後,阿禦和悠二領在前頭準備走往回家的路上,至於乙守則是跟在後頭,帽子擋不住她一直掛在臉上的傻笑,緊抱著新買的二胡難得安靜下來的走著。
“真想不到這蘋白毛動物是母的。”悠二似乎沒有太多的訝異。
“我也是稍早才知道的。”阿禦聳了聳肩。
“你知道?┅┅該不會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吧?”悠二挑眉。
“很簡單。”阿禦正經八百的舉起手,“用手摸出來的。”
“┅┅你下流啊!連這白癡你也要下手嗎?!”悠二沒好氣的吼。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這小子不對在先的。”阿禦不以為然的推了推眼鏡。
“我真的應該把你抓到--”悠二瞥見了四周不知何時又聚集了人跟在附近,大部分都好像是指著自己身後在傻笑的乙守竊笑著,悠二突然停下腳步讓乙守一頭撞上了他,“你能不能別再笑了啊?不隻口水都快滴下來了,連一堆人都被你的白癡模樣給吸引來了。”
“那正好。”乙守摘下帽子原地轉了一圈,接著跳到身後的一張屬於咖啡店的露天桌上,“我忍不住就想在這裏好好用新買的二胡大賺一筆呢!”乙守叉腰拿著二胡提箱指向天空。
“快給我下來,白癡!少在這裏丟人現眼的!”阿禦伸手過去想把乙守抓下桌來,但乙守趁阿禦靠近時跳起,借著阿禦的身軀用跳馬背的動作跳到另外一張桌上,還有不少路人當作他們是在臨時耍雜表演的喝彩拍手。
“我偏不要。”乙守對著阿禦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接著又以很誇張的轉圈動作喝道∶“各位親朋好友們請靠近點,我,桐崎乙守即將在這裏位各位演奏棉。”
┅┅與其被別人當成是跟這白癡同夥的,還不如跟著當個看好戲的路人算了。悠二無奈的想。
在乙守準備要掏出她的新二胡時,突然有個高大且身穿英式服務生製服的咖啡廳店員,從乙守的背後勾住她胳膊把她拎下桌,但還不肯讓她雙腳接觸到地麵。
“要表演請去別的地方表演,你在這胡鬧會礙著我們做生意的。”方望沒好氣的說。
“方--索●?”阿禦推一下眼鏡道∶“┅┅對喔,不知不覺走到你打工的地方來了。”
“你剛才明明叫對我的名子,幹麻要臨時更改啊?!”方望送給阿禦一顆大白眼。
“不好意思啊,綠毛的小哥,能否把我給放下來啊?”乙守做出摘帽行禮的動作問著。
“別放她下來,看你店內有沒有繩子把她綁在電線杆上。”悠二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既然都來了,還是喝杯飲料在走吧。”
“┅┅要喝飲料可以,不過這蘋白毛生物是什麼鬼啊?”方望一手拎著乙守的後領,把她舉高的問。
“動物園逃出來的猴子,看你要不要順便把她送回動物園去。”阿禦也跟著坐了下來。
“喂喂,你們這樣說讓我很為難啊。”方望無奈的抱怨,但眼前的兩人就是不管他手上抓的動物,自顧自的一個點了黑咖啡,另外一個點了冰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