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一下眉頭答道∶“你也有看到阿禦當時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吧?我舅舅跟我說過,樁在阿禦還在渡過危險時期時就把他帶走了,而且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非法之徒,怎麼可能會乖乖的重新找家醫院接受治療。”
“野山,你┅┅”悠二想搭上我的肩膀之前,我動身避開想先離開“我要回去了。”
“┅┅不好意思,那我也先回去棉!”穀川無奈的笑著對其他人道別後,馬上尾隨我的腳步跟上來。
悠二和方望杵在原地沉默了一會,直到完全看不到我和穀川的身影後,悠二拍了拍方望的肩膀道∶“你也回家去吧。”
“┅┅你想去哪?”方望看著悠二先走了幾步問著。
悠二頭也沒回的背對回答∶“我想去調查一些事。”
我一回到穀川的家,馬上就躲進穀川的房間裏頭,連電燈也沒開的把書包隨手亂放,就直接蹲坐躲在角落抱著自己的膝蓋埋首搞自閉。我到底在躲什麼?阿禦死了不是很好嗎?這樣以後就不會因為他的關係而惹上一堆麻煩啊┅┅我越是這樣安慰自己,就覺得自己心裏頭越悶、越難過┅┅就算知道他常常為了我而拚命保護我自己那又如何?我失去自己的家,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母親┅┅就因為是認識阿禦的關係。
這時穀川走進了房間,也沒想到要先開電燈就把自己的書包亂丟在地而靠近我問∶“秀樹?你還好嗎?”
穀川一靠近我,我就把自己的身子縮的更小,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哭了出來┅┅“秀樹?!”穀川聽到我抽噎了幾下的聲音,好像很著急的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我,而故意說出想讓我發笑的蠢話∶“是、是我的房間太亂了嗎?所以┅┅有蟑螂咬你嗎?”
“白癡┅┅蟑螂哪會咬人┅┅”我頭沒抬起來的回答,而穀川的蠢話也沒有任何讓我笑出來的效果。
“那、那就是壁虎┅┅”穀川還在歪頭想奇奇怪怪的蠢話時,我插話阻止道∶“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穀川安靜了一下,隨後默默的走出房間,關上門。
穀川離開後我卻哭的更厲害,滿腦子不隻是我媽最後的笑容,還有阿禦滿身是血的身影┅┅拜托┅┅別再煩我了!我無力的抱著自己的頭大哭,腦中一直不斷浮現以前和我媽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還有阿禦常常整我和穀川的時候┅┅我為什麼一定要想到他?我不是很恨他嗎?到底是為什麼┅┅過了幾個月的中午。
悠二一個人走到學校的屋頂去吹風,望著天空的同時,也不時的回望著以前那三個人坐在一起吃便當的地方。
“唉┅┅”悠二無奈對著天空歎氣,這裏少了那些吵鬧聲,而自己也沒有免費的午餐可以吃,實在顯的有些落寞。
受自己父親的影響,雖然對非法等事非常厭惡,可是書呆子那家夥也不是壞到哪裏的人┅┅而且像他這樣厲害的人,想說可以沒事找他打打架來練練自己的身手,他一不見了還真的很無聊呢。
悠二走到那三個人以前常常聚集的老地方,靠著牆之後一屁股的坐了下來,並且繼續望著天空。也是可以想像書呆子為什麼那麼喜歡一個人呆坐在這裏,這裏沒有血腥與鬥爭,而且很安祥,甚至就連時間好像也很緩慢的走著,可以讓自己暫時放下所有的事好好放鬆一下一樣。
不過一想到野山那家夥┅┅脾氣也是一樣別扭的可以,我還真是個爛好人呢,本來是不想插手管他們事┅┅悠二拿起手機,按了幾下按鍵等待對方接聽“喲,照往常我就直說了吧,那家夥醒了沒?都昏迷那麼久了,總該醒了吧?”
“┅┅醒了是醒了,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想見任何人吧。”手機另外一頭的人無奈回答。
“我管他想不想見誰啊?你直接跟他說是我有事想找他當麵談談,關於野山的事,我就不相信他會不答應,那就麻煩你棉,萊德。”
過了數日的禮拜天。
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程,最後在一個悠二從沒來過的鄉下地方下車,而車站外頭站著一個橘發碧眼的男子,看來他在這裏等待悠二已經等很久了。
悠二刷了票走出車站,麵對比自己還要高一大截的萊德,揮手道∶“喲,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們會躲在這種鬼地方呢。”
“走吧,我帶你去找他。”萊德不想和悠二多說什麼,隻是單純的做自己該做的事而逕自先動身帶路。
帶路的過程上,兩人都默默的不說任何一句話,不過路上的景色倒是為這份安靜的無聊給悠二添了一點參觀風景的興致。
與自己生活的都市地方全然不同的大片綠油油的稻田,上頭不時有群鳥飛過,路旁蒼翠的林木上也有為即將而來的夏天所傳出的蟬鳴聲,偶爾還有幾蘋不怕人的野生猴子還會從麵前跑過。
走了大約四十分鍾的路程後,萊德最後在一個特意躲在一堆林木中且很不顯眼的小診所停下。診所隻有兩層樓高,可是連個什麼招牌都沒有,外頭還養了兩蘋體型很大的雜種犬,好像是用來警告裏頭的人隨時有人會過來而要準備應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