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即是客,十三,看座。”他繼續說道。
我能說什麼?能做什麼?其實我現在都想一巴掌呼死這個馬天賜,你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問到最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來了,我真他娘的想在凳子上給安上幾個圖釘,把他的菊花給刺穿了去!
馬天賜倒也不耐讓,他坐了下來,自罰三杯之後道:“其實我這次來,也是奉了師門之命,我師傅跟我聯係說,讓我在這裏找趙黃巢的後人。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說出來,是因為我好奇,天師派的人,竟然會身受隻有泥菩薩一脈才會受到的天譴。”
“天師派,想請您回宗門。”馬天賜再次端起一杯酒。
“好算盤,是因為你告訴他們,我可能已入泥菩薩一脈了嗎?”舅姥爺冷哼道。
“天下道統,本身就是一家。”馬天賜道。
我舅姥爺重重的放下了酒杯,馬天賜識趣的閉嘴。
而我跟宋二福,此時完全成了外人,或者說是空氣,他們倆說的跟武俠片一樣,什麼宗門,什麼天下道統的。
“你可以帶他去天師派,因為我欠他一個人情。”我舅姥爺說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指的人是宋二福。這一下,讓宋二福給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
“前輩的意思,我想宗門不會拒絕。”馬天賜拱手道。
“不用一口一個師門,壓不住我,也嚇不住我。”舅姥爺輕聲的道。
“老神仙,我,我都這歲數了,能成嗎?”現在最激動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宋二福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肯定是不能成,但是既然是前輩說的,那自然是成了,難道你懷疑泥菩薩的話?多少人,都會把他的一句話當成聖旨?”馬天賜看著宋二福笑道。
說完,他道:“雖然我年紀沒你大,但是我倆相差不大,也算相仿,而且道門之中無年齡一說,現在,我收了你當徒弟,天師派的法術,你想學的,我自然是傾囊相授,如何?”
宋二福愣住了,我也愣住了,都看著我舅姥爺,現在宋二福哪裏敢輕易的說什麼做什麼?
直到我舅姥爺輕輕的點了點頭,宋二福才端起一杯酒,跪在了馬天賜的麵前道:“師傅在上,徒弟敬您。”
馬天賜摻起了宋二福道:“不用這樣,僅是不同往日了,社會不同了。”
“前輩,您欠他一個人情,現在我幫你了了這個人情,道門中人講究因果,你說這算不算是我倆有了一段因果?”馬天賜看著我舅姥爺笑道,今天的馬天賜似乎格外的自信,看來我之前對他的認識還真的是不夠。
“告訴你師傅,讓他轉告天師派的那個人,這一趟渾水,不要趟,他趟不起。”舅姥爺道。
馬天賜站了起來,對我舅姥爺鞠了一躬道:“受教了。”
他們兩個說的話,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人懂,但是我也能大概的猜出一個大概,或許圍繞在我家最近這段時間的遭遇之中,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個秘密,估計有關泥菩薩。
“你們兩個走吧,有些話,我還想跟十三說一說。”舅姥爺輕聲的下了逐客令。
他們兩個哪敢不從?用馬天賜的話來說,就是我舅老爺是泥菩薩一脈的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在他們倆走後,我看著我舅姥爺,滿臉通紅。
“想要你爺爺棺材的,是那個女子的家人,讓你爹去菏澤的,也是他們,但是想要你爺爺跟那個女子合葬的那個人,另有其人。”舅姥爺書道。
“那個孩子?”我其實之前就有所猜測,現在隻是一個確認。
舅姥爺點了點頭。
“是我爺爺跟那個女鬼的孩子?”我再次問道。
舅姥爺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