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睜開眼。
窗紗飄起,清冷的月光照了進來。讓她看清了站在床頭的人,高大修長的身形隱在暗處,如同暗夜的王者。
傾城已經習慣了他的突然出現,壓下了心中的恐懼,小聲道:“雲、雲少!”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傾城雙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薄被,閉上了眼睛。
她在祈禱,男人會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離開。
隻是,那猛然襲來的冷意,還有那雙遊走在脖頸處的冰涼,讓她猛的睜開了眼。
傾城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臉,薄涼、陰鷙帶著淡淡的嘲諷,“喜歡他,嗯?”
傾城渾身顫抖,恐懼瞬間淹沒了僅有的理智,她拚命的想要推開將自己壓製在床上的人,隻是那力道太過羸弱,“雲、雲少、放開我、求”
“這是你欠小悠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冰涼、嗜血。
小悠,這個名字讓傾城放棄了針紮,那個總是帶著溫暖笑容的人,已經不在了。
帶著薄繭的手指就放在她的脖子上,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將它擰斷。傾城握緊了那隻手,眸中帶了乞求,“殺了我,雲少,求求你殺了我。”
“我怎麼舍得,嗯?”薄涼的唇輕柔的滑過她的眉眼,低低的聲音如同地獄的魔鬼,“傾城,你奪走了我的陽光,那麼就陪我一起活在地獄吧。”
薄涼的唇帶著酒精的醇香,狠狠的覆了上來,仿佛要連同她的骨血一起吞噬。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冷意掀開了她的睡裙,男人雙腿抵在了她的兩腿之間。
傾城的驚呼聲盡數淹沒在男人暴虐的啃噬中,強勢霸道,隻是卻沒有溫柔。
她不能對不起沐琛哥哥,她不能,她不能的
“啪”,在男人強勢的進入之前,傾城用盡了全力抽出了被男人禁錮的手,打了過去。
男人抬起了頭,眼底流露出鬼魅的光暈,陰佞、嗜血、如同暴風來臨,低低的笑聲從喉間溢出,帶著無盡的鄙夷和嘲諷。
下一秒將傾城的雙手牢牢的禁錮在頭頂,下身猛地挺入。
“啊”
傾城猛地睜開了眼睛,夢中那撕裂的疼痛,仿佛就在昨天。五年了,她又夢到了那天的場景。
望著緩緩降落的飛機,她輕舒出一口氣。父親突發心髒病,她是在手術後的第七天才知道的,她什麼也沒想買了最近的機票就回來了。
為了不讓自己有反悔的餘地,一直等到飛機起飛之前,才給母親發了航班的信息。
她沒有回家,直接打車去了帝都第一醫院。
當真正回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她不安的心反而恢複了平靜。望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街景,緋紅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回來了,這座闊別五年的城市。
原本就沒有打算待多久,所以她並沒有帶多少衣物。拖著小小的行李箱直奔住院部的二十六層。
出了電梯剛走到樓梯口,就望見一人從另一側走了過來,她下意識的躲到了拐角處。高大挺拔的身形,踏著輕緩的步子如同這世間的王者,從容尊貴。
因為逆著光傾城看不清他的臉,可單單隻一眼她便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