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現在來看病的人真是少啊。”約翰悠閑地坐在木椅上,喝了一口咖啡。
“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約翰笑了笑,“不過至少不會沒有人。”他站起了身,走到門前打了開來。
“請問,這裏是診所嗎?”門外,站的是的一名貌似十七八歲的少年,一頭白色的頭發與一身白色襯衫,呆呆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十分純真,他抬著頭看著約翰,一臉疑問的表情。
我外麵不是裝著診所的標誌嗎?他難道不會看嗎?約翰看了看那名少年,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貌似他隻是一個幾歲的小孩,而不是一名已經成年的成年人,“當然,這裏就是,請問您是看什麼病?”約翰笑著伸出了手,指示少年坐在一張木椅上。
那少年似乎有點畏畏縮縮,磨蹭了半天才慢慢地走了過去。
約翰皺了皺眉,真是個怪人,難道是警察派來的?不可能,看神情完全就是想要治病的模樣。約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在了少年對麵的木椅上,他可不會在意他的病人是什麼人,隻要來看病,就照殺不誤,“那麼,你有什麼病?”
“嗯……我……”少年張了張嘴,遲疑了下,“我想看心……”他還是說了出來。
“看心?”約翰疑惑地問到,心髒病?那也沒有這麼說的,應該直接說我有心髒病才對,那他是什麼意思?“你看什麼心?”約翰再次問了問。
“人心。”少年認真地回答到。
約翰再次皺起了沒,人心?這家夥是在開玩笑?“你是在逗我玩嗎?”約翰有點惱怒。
“不……”少年將身體蜷縮了起來,似乎有點害怕,“我……我是看書上寫的,書上說人能感覺到喜怒哀樂,還有感情,都是因為心,但是我感覺不到,所以我才想看心……”少年越說越小聲,約翰的眉頭也越皺越緊,“我不是怪物……”突然,少年又說了一句。
約翰實在是搞不清楚眼前這名少年的情況,感覺不到喜怒哀樂?感覺不到感情?那還是人嗎?隻能是怪物了,看樣子以前還因為這個挨過打吧,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為什麼會這樣呢?你知道嗎?”約翰突然對這個少年有點感興趣,對他問到。
少年突然笑了起來,似乎對約翰的反應十分高興,“我其實也不知道……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就是這樣了,其實我有意識才一年不到,我會說話,懂得很多東西,甚至於三十七個國家的語言,物理,化學,等等,但是我卻不懂得很多基本的東西,比如走路,吃飯,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感情和情感,我有個爸爸,可我根本感覺不到親情,關於親情的兩個字我都是從書本上學的,我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十個月裏跟他產生了一點感情,那種感覺很飄渺,我以為時間久了我就會懂了,可是他在不久前突然要我離開,給了我一大筆錢……”少年突然低下了頭,“在外麵,別人都認為我是怪物,不跟我說話,還欺負我……所以我想看看我的人心。”
約翰現在的嘴幾乎都快比不緊了,這少年說的胡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看他這幅樣子也不像是說假話,約翰突然產生了一種念頭,而就是這種念頭,使得他回歸了人性,“說實話,我真的覺得不可相信,但是……這並不是沒有治療的辦法。”約翰笑著說到,是的,他想給少年找回,或者說是獲得人心,他僅僅是對這個少年感興趣而已,或許殘留的人性還有一絲同情。
“真的嗎?”少年開心地笑了起來。
約翰點了點頭,突然將右手指向了少年,“你現在的感情就叫做開心。”
“開心?”少年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的,要治療你這種病是需要時間的,我們可能要很長時間生活在一起,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叫約翰,正如你所見,是個醫生。”約翰笑著做了自我介紹。
少年頓了頓,似乎在想著自己的名字,“我爸爸以前叫我亞當。”
亞當?第一個人類的名字?這家夥果然是怪人,“那好吧,亞當,從現在起,我們就一起生活,直到你找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