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慧的皇子(1 / 2)

崇禎年間,隨著閹黨的覆滅,東林黨重新走上曆史舞台,不僅沒有改善社會的種種弊端,還帶來了更大的災難,將大明推向覆滅的深淵,

在這個過程中,又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曆史悲劇。

小冰河時期的到來,漸入頂峰,猶如一劑強勁催化劑,使得原本就動蕩不安的天下徹底大亂,人心惶惶,民生凋敝,大明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一艘破船,隨時都有可能覆滅於狂濤駭浪之中。

不過是十二年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大事,每一件都是驚心動魄,讓人心碎,讓人心生絕望的同時,也漸漸變得麻木,無奈地隻能聽天由命,坐著等死,接受命運的安排。

尤其是崇禎十二年,清軍剛剛撤走不久,整個京師及其周邊都籠罩於愁雲慘淡的陰影下,陷入萬物蕭條的狀態,百姓陷於深深的悲痛中,權貴們整日惶恐不安,猶如驚弓之鳥。

這一個又一個的變故,大事的發生,讓人們早就忘記了,也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關注皇宮有這麼一個極其早慧的皇子,智近乎妖。

年僅七歲,就將百家姓、三字經背得滾瓜爛熟,常常有驚人之語,深得老師的喜愛。

尤其是最近的幾個月,表現的愈發不凡,要不是有著“立嫡立長”的祖製,立儲原則,他無疑是太子的最合適之人,連他的那些兄弟也這麼認為。

這一日,作為皇子們的老師,太傅李士淳沒有像往常那樣教他們讀書寫字,而是講起了時事政治,品評起了朝政。

“各位殿下,適逢國難,北有韃子虎視眈眈,時刻威脅到京畿的安全,中原、蜀地和關中亦有反賊之亂,大大小小的蟊賊猶如蝗蟲,不計其數,禍亂天下,也就江南還算是一片淨土,爾等可知,朝廷為何沒有遷都南京?”

“老師,自然是祖訓使然!”

作為嫡長子的朱慈烺,也是大明的太子,小手舉得高高的,小臉興奮的麵頰通紅,信誓旦旦道:“自永樂帝開始,就有著一條不成文的祖訓,天子守國門,君主死社稷,也就有了後來的遷都燕京。”

“太子說的不錯。”

李士淳含笑點頭,輕撫著下巴,毫不吝嗇地誇讚了一句,緊接著補充道:“哪怕是後來的土木堡之變,麵對瓦剌的威脅,朝廷有著傾覆的危險,都沒有遷都南京,就是不想重蹈南宋的教訓。”

這時,李士淳的心中一動,鬼使神差的忽然問道:“太子殿下,若是換了你,如何讓大明擺脫現在的困境?走出困局?”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走進了文華殿,聽到李士淳的提問,身形微微一頓,隨之一個閃身,藏到了簾子後麵,透過簾子和柱子的縫隙,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後麵跟著的太監,看到身影的表現,當即心領神會,將到嘴的高呼生生咽了回去,輕手輕腳的退到一旁。

“嗯——嗯——嗯——”

朱慈烺吭哧了半天,急得一張小臉都快成了包子,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哎,畢竟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果然不能強求。

李士淳一陣的心中歎息,不禁微微搖頭,躲在簾子後麵的身影也是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太子殿下,不要氣餒——”

然而,李士淳剛想安慰朱慈烺,但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稚嫩卻格外有力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師,我知道!”

此話一出,無異於技驚四座,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文華殿裏卻是一片亂糟糟的,自然是那些皇子在吵鬧,準確地來講,是在跟著起哄,在取笑一個年齡偏大的皇子。

說話的正是三皇子朱慈炯。

別看隻有七歲,但比周圍的那些兄弟高出不止一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是十二三歲的少年。

“好了,殿下們,都安靜一下,既然三殿下有對策,不妨都聽一下。”

看清楚說話之人,李士淳露出欣慰之色,雙手在空中按了按,製止了還在喧囂的其他皇子,隱隱有著幾分期待,並笑著對朱慈炯道:“三殿下,你有何對策,可以讓大明走出現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