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草給紫紫的第一印象就很好,她成績很不錯。或許男生喜歡女生也是先看第一印象,之後慢慢交流後發現比第一印象還好才會真的喜歡。開始那段時間,小草總是和別的女生一起上體育課、放學聊天,紫紫隻是她課間休息的朋友,畢竟家住的不近,紫紫放學也有自己的路伴,不過隻是路伴而已。
紫紫還是對友情更感興趣,之後漸漸忘記了班長,那種感覺隻是一刹那,隻是一時激動。隻是青春期一時衝動而已,無論和誰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的吧。記得那天放學,同伴叫紫紫一起回家,但是紫紫生理期非常尷尬,因為她太愛學習了,竟然忘記去廁所,可想而知弄髒了坐凳,但是他在後麵竟然還不回家,紫紫就是想等他回家以後然後悄悄擦了凳子再走,可是同伴催著紫紫,還說“怎麼,站不起來了?”後來紫紫暗示了一下,同伴非常開朗,“沒事,你褲子顏色深,至於凳子,我幫你擋一下,你去擦。”紫紫點點頭,很不好意思地準備站起來,向後看了一眼他。同伴會意了,就轉身和他開玩笑,聊了一會,故意讓他不要看紫紫這個方向。紫紫趕緊擦幹淨凳子就準備回家了,走之前瞟了他一眼,突然很緊張,就像喜歡上一個人的緊張,臉紅了,他好像也發現了,不說話了,臉也很紅,這種氣氛真的很難形容,很容易喜歡吧,不過紫紫盡量不想,隻是覺得呼吸很急,一路上同伴總是安慰紫紫沒事的,而且天黑了看不見。但是到家紫紫對著鏡子一看,非常明顯,不過想好有同伴的安慰,不然都不敢走路了。晚上,有時候會回想那一幕,但很久之後卻發現那應該隻是激動。
投入學習的紫紫,在大家的心目中依然保持初中的古董身份,紫紫也覺得自己這樣是沒有心情也沒有可能邂逅愛情的,所以就存放在心裏,不是沒有愛情,隻是不表露,不是不懂隻是裝傻。為了某個更重要的目標掩飾自己而已。
不知道和小草談了多少次,漸漸成為了朋友,後來的一段時間裏小草總是和紫紫在一起,但是紫紫總是不夠開朗,不過小草似乎熱衷於改變什麼。比如紫紫不夠勇敢的時候,小草會鼓勵紫紫。小草也很衷心地希望紫紫一切很好,特別是學習以外的某些方麵,但是紫紫還是沉寂在學習裏,甚至帶壞了小草,當人過分投入某件事的時候就會自私,就會獨處而排斥競爭對手,漸漸地關係會緊張,所以尖子生間沒有太多友誼,小草盡量避免,但總是因為成績相近和靠得太近而有點傷害,或許小草不想相互較量,但紫紫有點這種情緒,作為好鬥的人來說,也會沾上這種惡習,這就是為什麼紫紫的朋友總是有距離感的原因,因為紫紫太在意某件事情而變得有殺氣,讓人不能接近,就像愛情也不能靠近一樣。
紫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曾經這樣讓飄然灰心,還好小丫比自己境界高沒有疏遠,但也已經去了別的地方,現在的小草也漸漸要疏遠自己了。
在這一年裏除了學習的微妙關係,還有別的方麵。小草人緣不錯,紫紫並不嫉妒,紫紫不熱衷於人緣,但是偶爾投票選舉的時候到了,紫紫會在意一點,等紫紫長大點後才知道自己總是慢別人一步,人緣其實蠻重要的,但當想挽回已經晚了一些,小草的資源很豐富,但紫紫好像卻隻有小草,這就是種很微妙的關係了,嫉妒的人是自己的唯一,當然不是這麼誇張,隻是紫紫沒有那種很鐵的朋友,偶然說說的朋友還是有的,隻是不知為何總不能走得很近,或許是紫紫自己有點冷,和朋友在一起,紫紫會走神,她太關注學習,有時別人會覺得紫紫是學習狂人而不敢接近。這就是高處的寂寞,但是卻也有人可以在高處卻朋友一堆,都隻是因人而異而已。有時候也是自己太在意太杞人憂天罷了,或許他們人緣好,也隻是淺交的朋友,隻是紫紫看錯了,以為他們很鐵。有些都隻是表麵,有些是真的。
不過紫紫確實找了自己的原因,天生的多愁善感和不逗人開心當然會在人緣方麵輸掉自己。或許有些事情的平等的,你失去了一些會得到一些,就像聽到了不好的評論自然會有好的評論,隻是你隻注意到了不好的評論,沒有發現聽到好的評論的時候有多開心。
在高一期中考試之前,紫紫都坐在教室的左側,隻能看到右邊的同桌,定期換位置的時間接近了,紫紫卻沒有料到換到教室右側後會遇見左邊不遠的同桌,那是不一樣的景象,有時想法不變隻是視野太小,當視野改變的時候有些想法會隨之改變。
期中考試前紫紫很努力,隻是每天聽著身後小草和班長的聊天,數學成績也不是一直低穀,或許因為那幾次的失利才有今後的不鬆懈,紫紫從那之後從不鬆懈數學,數學成績一直非常穩定,漸漸地就成了數學尖子,再也不會迷信任何人了。當自己置身某個高度的時候,就不會再迷信曾經居於自己之上的人了。
期中考試前很平靜,感情上平靜著,紫紫期待在暑假奇遇的第二個小莫沒有出現,上帝不會那麼傻總是在你預料之中安排一個人,但是他也不絕情,不會就真的不安排了,還是會安排隻是在你不經意間安排而已。
期中考試紫紫預期之中地拿到不錯的名次,畢竟尖子生流失嚴重。不過紫紫也不會不在意這些,紫紫放寬了心態,如果能在這個不算頂尖的圈子裏保持優異也是不容易的,而且現在的水平說不定已經比流失走的尖子生好了,隻是沒有對比而已。
期中後換位子,終於和小草告別一段時間了,不過體育課會遇到一起聊天,紫紫是個表麵很冷但是卻很害怕寂寞的人,她希望得到大家的注意和擁護,如果擁有了一切卻也怕丟失這一切,她總是沒有安全感,就算擁有了也怕,沒有擁有更怕。就像運動會上,明明同學都對紫紫很熱情,因為她是尖子生,但是紫紫卻還是害怕有天大家會因為自己的冷而疏遠。不過怕也沒用,關鍵還是要維護。
身後沒有人嘰嘰喳喳了還有點不習慣,冷清了,心裏更冷清了。但是上課那麼專心的紫紫竟然無意間瞄到了自己喜歡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紫紫對有一種側臉特別迷戀。紫紫不確定這個人是誰就已經迷上了,紫紫不相信自己進班半個學期還有同學不認識?而且班委工作中紫紫經常登記同學名字,但是紫紫就是想不起這個人,覺得好陌生但是又熟悉,這種想全世界問詢的感覺很強烈,可能隻是當時沒有發現,隻有認真觀察才會有感覺,紫紫猜想有沒有人也會這樣在默默觀察自己迷上自己呢?
這種見到卻不知道的神秘感,讓人更加心潮澎湃。終於下課了,紫紫看清了那個人的正臉,是小塵。不就是那個曾經被自己鄙視的人麼,他有著和小莫一樣的特質,隻是對他的鄙視沒有那麼深刻,所以沒有那麼大的反差,不夠激動,但是他確實比小莫有型多了。他是一個不僅姿態、甚至外貌都讓紫紫著迷的人。他有著和小莫一樣自信滿滿甚至自戀的姿態,那種不可一世的盛氣淩人、對別人在意的事物一笑了之、仿佛世外高人般站在一個比我們都高的視野觀測一切、一切盡在掌控明明身處高處卻又置身於低處的高人形象根深蒂固,或許神秘加上崇拜就是紫紫暗戀的因素。
他就是小時候有幾麵之緣的那個人,因為他的眼睛總是那麼無神,常被人說成呆子,因為別人的說法多了,紫紫心裏對他的看法也成了呆子。沒想到呆子竟然那個側臉這麼好看的人,甚至覺得他無神的眼睛都錦上添花了。最重要的是,紫紫想起來了,這次他的成績高於紫紫,雖然紫紫成績已經很不錯了,看來他是一匹黑馬。果然之後的較量雖然沒有小莫那麼激烈,但是還是暗暗進行,和小莫不同的是,紫紫可以看到他的一言一行。他總是那麼不苟言笑,十分開朗愛開玩笑,從來不見他在學習,但是他的成績總是出奇地好,就像高人在低人堆裏似地,他總是胸有成竹,仿佛棋盤是他擺的,他做的每道題如果和紫紫衝突就一定是紫紫錯了,紫紫越來越不服氣。這抓住了紫紫的好勝心,讓紫紫再次在愛恨中糾纏,不過這次紫紫成熟了,不會死纏爛打了,有時候也服輸,心情平靜了,不會動不動就狂瀾四起。
或許讓一切隻存在於沒有發生而隻有想象的階段是最美好。紫紫暗戀過這麼多人,似乎成了習慣,漸漸喜歡暗戀而不樂於明戀。那段時光看到的天空總是充滿陽光,看到的烈日下方總有樹蔭草坪。有時候聽到他隨口哼的歌都覺得裏麵有“陽光、草坪”這樣的字眼。紫紫享受這種戀愛的新鮮感仿佛回到最初的原汁原味,不僅青澀更有純美的境界。
最喜歡開始的樣子,久了就倦了就不美了,所以有的人總在更換,不是花心,隻是要保持那種純美,要找回最初的感覺。當正體驗這種感覺的時候,就好好珍惜每分每秒吧。
紫紫總是一個想象和學習可以兼顧的人,一邊想著他卻可以化激動為動力。寒假之前的這段時間,正是紫紫想象的熱戀期,然而沒有像小莫那時那樣如同戰場,隻是平靜地競爭,和小塵的競爭總是那麼平靜,因為他總是像高人一樣,一切沒有懸疑,紫紫習慣了甘拜下風,當崇拜占據內心的時候就沒有競爭。
總是沒有和他正麵交鋒的機會,確切說是紫紫害怕,然而小草偶爾有和他正麵交鋒的機會,哪怕有時隻是講了一句話或者出教室的時候遇到,正好比較近,紫紫都會有點莫名的難過。紫紫總是不為自己爭取什麼,甚至上天安排她邂逅了什麼,她也不要。
其實小塵和許多女生都聊得來,但是沒有機會和紫紫聊,因為小時候有點過節,紫紫總覺得小塵是呆子,而小塵總覺得紫紫是愛作壞事的女生。紫紫小時候非常調皮,曾經衝撞過小塵家,所以一直不和。冤家卻成了紫紫的心上人,真是可笑。
那年下雪了,好幾年沒看到的景象,老師特地放了大家一節課的時間下去玩雪,享受這難得一遇的佳境,那位老師深受大家喜愛,不是因為他給學生自由,而是他給學生自由思考的空間,他從不拘泥於課本,或許他心底裏並不認為書上的東西有多重要,隻是為了應付考試,他覺得讓學生學會一種態度,體會一種心情更重要。他是語文老師,他注重培養大家實際一點的能力,比如寫文章要體會,要用心體驗生活,所以有佳境絕不錯過。而且他覺得玩和學是一體的,不是衝突的,語文就是要在玩中有感悟有感而發,甚至他覺得實際能力比課本重要,如果沒有考試要求,或許他會換種教育方式,不是讓大家記課文而是多感悟生活。或許他也熟諳一個道理,學生玩累了就會自覺學習、有感悟了就會寫出好文章了、硬勒著他學習是適得其反。他對自己的孩子也這樣教育的,還蠻成功的。
玩雪的時候,紫紫才發現自己和大家的不同,或許融入社會,用語文老師的教育方式,紫紫是個差生,其實差生好生隻是評價標準的問題,換個角度紫紫就是差生。紫紫總是放不開,不會玩似地不打雪仗,隻是平靜地看看學,沒有心潮澎湃的感覺。小塵卻是到哪裏都開放的人,他可以學得很好也可以玩得很好,他才是完美的。他在打雪仗,不顧雪球砸痛卻勇往直前,那種拚勁遠遠勝過學習,班長也在打雪仗,他們都是性情中人,玩得很high,甚至不顧冬天衣服裏進了冰。
看著同學都由冷變熱,而紫紫還是很冷。小草也受了紫紫感染,似乎沒那麼high了,不像她以前的風格。小草似乎被感染了一種平靜得可怕的與世隔離,內心蒙上了一道牆,自己不能釋放自己的悲哀,或許這就是一種自卑,不能敞開自己的悲哀。
小草也覺得這樣不好,但她試圖改變紫紫,她竭力和同學多聊天,在聊天中漸漸開朗起來,但她發現她卻感化不了紫紫,紫紫依然在一個人的世界裏,不知是誰造的世界。似乎小草在輸送從別人那裏得到的快樂給紫紫,卻就像遇到黑洞一樣一去不複返,不知道要多少陽光才能讓紫紫看到外麵的世界有多美。
紫紫始終為了學習不放過自己,她以為學習就是要獨處,而這漸漸成為習慣,直到很久以後需要團隊合作的時候都不能改變。紫紫不願揮霍青春,在她看來揮霍就是不好好學習,有時看到電視上拍的不良青年遊手好閑到處玩隻會花錢、不想明天,紫紫心裏都在打顫。紫紫以為好好學習就是一個好學生,但是乖了又怎麼樣,或許隻是怪而已。
小塵和紫紫一定格格不入。隻是最近小塵緋聞多了,他是愛被開玩笑的人,大家總是開他的玩笑都不知道哪個是真的,隻說他又在走廊上遇到一個初中同學,聽說他以前被女生圍攻,現在遇到的那個是他的大老婆。
紫紫隻顧學習不聽這些,甚至有些難過得想躲避,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他還不是自己的誰呢。每當有不開心的事情,紫紫就鑽進學習,這是一個避風港。這次又換座位了,離他更近了,沒有了過道,隻是隔了一個人而已。但紫紫有時會偷聽小塵和處於他倆之間的這個人的談話,但紫紫卻不太會和那個中間人說話,偶爾有的情景就是小塵給中間人抄作業,中間人會再看看紫紫的,對對答案看看有什麼差異,大部分時候如果有差異,他一定會信小塵然後告訴紫紫要改答案,紫紫會很氣憤因為在小塵麵前太丟臉了。但似乎小塵不在意,就像班長一樣。有時候答案一致,中間人感歎了一下,小塵會附和一句英雄所見略同,卻不是紫紫期盼的“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