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早就死了,你不是死過一次了?”紫紫不以為然。
一路上,似乎沒有說話的意義,他也不再解釋,還是不想再騙。他隻是帶著紫紫到了一個飯店裏,然後要了飲料。紫紫不知道席間說了什麼,反正迷迷糊糊的,隻是知道他很奇怪,今天的舉動都不像往常。紫紫開始害怕。但是過一會兒她已經不知道情況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紫紫發現自己已經在車上,他說:“你喝多了睡著了,就讓你在這裏休息了。”紫紫覺得挺奇怪的,但也沒多問,隻想快點回去。那天之後就沒了聯係,他總是莫名其妙,無論是出現還是消失。
紫紫沉寂了幾天,原本以為一切都平靜了。他的突然出現或許是個道別,而拓野的不聯絡或許是個解脫,或許他們都想通了要放過紫紫了。紫紫正調整好心情重新投入到校園的時候,電話響了,她又不能在陽光草坪上看書了。
公司又召回了紫紫,紫紫打算去辭職的。誰知剛到老總辦公室,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威脅就擺在麵前。真的不敢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誰拍了自己的裸照。紫紫看那裏的場景,根本沒有去過那裏。老總又說:“不用猜了,我告訴你,是我派人拍你的,我知道你得罪了拓野,如果你不討好拓野,這些照片我就公布出去了。另外,你應該和冥宇劃清界線了,這些都是他幫我拍的,想不到你還這麼信任他,這下你可以離開他了吧。”
紫紫頓時非常崩潰,覺得一切都很可笑,不知道用幾張嘴可以說得清,說實話根本早就不喜歡冥宇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出的緋聞說紫紫和冥宇扯不清,扯不清的明明是冥宇和那兩個女的,“用這種方法實在太卑鄙,我和冥宇根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根本就和他沒什麼關係,永遠都不想有什麼關係。”紫紫隻是覺得很冤枉,被冥宇害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他自己的陰謀,不知道怎麼拉上紫紫墊背的。
紫紫竭力忍住衝動,但是走出辦公室門的時候,她看到了冥宇了,他似乎還一臉不知情的樣子,紫紫控製不住自己,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也不管小蘭就在旁邊,隻丟了一句:“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配是我的校友。”小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想拉住紫紫,但是紫紫已經走了。
冥宇忍住傷痛,轉身對小蘭說::“你看到了吧,她這麼仁慈的人都被我氣成這樣了,你還不走。你的下場會比她更慘。”小蘭說什麼也不肯,隻是說:“我不信我好好對你,你會感覺不到。”
冥宇冷笑說:“你對我越好,我越想逃開,我隻要純利益交往。”
“你和紫紫是利益交往,你對她做了什麼?”小蘭不解。
“你問她唄。”冥宇冷冷一笑,沒有醒悟的樣子,但是似乎心裏有點難過。
小蘭馬上追出去,想拉住紫紫,但是她已經跑遠。小蘭覺得冥宇很可怕,但是絲毫沒有想離開他的想法,反而更想改變他證明自己是他的唯一,女生總是為了這個唯一、不可能的任務而白白努力,不管會不會有結果,或許努力到了反而就不爭了。
這幾天大家都很平靜,不知所措,該道歉的不知道怎麼道歉,想將威脅進行下去的不知道怎麼進行,似乎這種威脅沒有人回應都空了。紫紫強行讓自己忘記這些,仿佛一切都沒有出現過,她難過的時候還是會去有陽光的草坪看書,其實她早就對冥宇不懷有幻想,隻是沒想到做朋友也會這樣。她每次想起單純地讀著英語和ce暢聊的情景,眼淚就不自覺傾瀉,因為自己太不珍惜擁有的一切,為了一個沒可能的人竟然去了那裏,還對他抱有幻想,還忘記了最好的朋友,很久都沒有和ce通信了。甚至付出了那麼多第一次卻沒有結果,不僅丟失了初吻還有……雖然沒發生什麼,但是這是一種屈辱,而且不發生什麼還糟糕。原來可以不因為愛而脫下你的衣服,可以隻因為利益。
現在不能怪任何人,隻能怪自己。紫紫一直裝著很堅強,這幾天就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即使遇到小蘭也不看她一眼,鎮靜地走過去。小蘭有點同情,雖然不知道紫紫發生了什麼的,但是直覺告訴她不是好事。小蘭想拉住紫紫問清楚,但是看到她有點憔悴,知道她能忍著來上課都不容易,就不要再打擊她了,小蘭也就不再找紫紫。紫紫一個人獨處了幾天,想投入學習,忘記那些,畢竟要考試了。紫紫都有點沒心思了,但是想到已經失去那麼多了,不能再一錯再錯了,決定鼓起精神繼續學習。
小蘭觀察了紫紫幾天,覺得她好奇怪,竟然不崩潰,還學習得起勁,有點佩服她,但是她也知道紫紫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小蘭隻能祈禱,不要有事再打擾紫紫了,至少在期末考試前。
但是就在考試前,紫紫又接到了公司的電話,紫紫想安心學習,卻又是老板的催促,紫紫想應該去做個了斷,她想什麼都放棄掉算了,隻要能安心學習,反正那個冥宇已經死了,就當作沒認識過這麼個人,現在也沒有去公司的理由了。
第二天,老板又叫紫紫去公司一趟,說有急事。紫紫已經沒什麼興致,也是慢吞吞地去了學校,剛進辦公室,老總說:“不好了,那些照片光盤都找不到了。”說著就召集一些知情人事來詢問,畢竟也不好公開聲張。紫紫再次陷入麻煩,又擔心起來。
“真不是故意的,昨天也答應金總了。你放心我會給你找到的。”老板說著。
紫紫隻能揮揮手說:“嗯,我不急。”
環境的躁動突然在一陣風中精致下來,冥宇又出現了,他出現的地方這次沒有風。他說:“不用找了。在我這裏。”
紫紫一臉詫異,以為他還想拿著做什麼。
“快給我吧,我決定銷毀了。”老板拉著冥宇到角落說。
“我已經銷毀了,真巧。”冥宇笑著說。
老板隻能對著紫紫說:“那不關我的事了,你們倆的事,你自己問問清楚吧。”
紫紫已經不想和冥宇說什麼,但是沒辦法,:“你真的銷毀了?”紫紫不太相信。
“你說我留著能有什麼用。你放心,我發誓我銷毀了。我昨天想了很久,覺得我錯了,所以我就偷回來銷毀了,正想告訴你的,希望你原諒我。”冥宇似乎很誠懇。
“說實話,我不敢相信你了,以後也不會相信你。這個我也沒辦法,你有良心的話我相信你會銷毀的。”
“我知道,我求你原諒是不可能的,我隻求心裏好過點。對不起。”冥宇低著頭說。
紫紫頭也不回地走了。
冥宇在紫紫心裏徹底消失了,這次不是不原諒或記恨一輩子,而且永遠不再想起。紫紫也不再糾結那些照片到底有沒有銷毀,她想,反正都已經被傷害了,也不怕這表麵上的傷害了,畢竟心裏的欺騙已經夠痛了,該麻木了。
現在也沒有回去公司的理由了,但是麵對拓野的挽留,紫紫想既然都被傷害了就應該拿到該拿到的。這次損失不隻是精神而且一個曾經喜歡的人。以後在公司紫紫都盡量避免看到冥宇,就算看到也裝作沒看到。
現在似乎再做音樂已經沒有那麼多歉疚,似乎是該得的一樣。拓野也對這件事抱有歉意,所以對紫紫照顧有加也不會來打擾紫紫。紫紫就這樣從陽光上的草坪到公司的培訓室、錄音棚,似乎一切都協調了,去掉了冥宇以後,似乎學校和公司是可以聯係在一起的。
平靜的生活似乎又開始了,紫紫盤算著也快畢業了,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又開始給ce寫信,好久沒聯係,現在心總算平靜了可以和老朋友敘舊了。紫紫去信箱一看裏麵積壓了好幾封信都是ce寄來的,紫紫想他一定急了,自己這麼久不回信。紫紫馬上拿起筆開始寫,但是真的要寫的時候卻不知道寫什麼,雖然發生了很多,但是這些都不應該和他說,紫紫隻能挑些能說的說,卻發現除了糟糕的事情就沒幾件能拿出去的開心事。糾結了很久,紫紫終於還是寫完了,這次算是最敷衍的一次了,裏麵都是套話,紫紫的近況並沒有說得詳細。每封他的信裏都有那種紫色的草,就是璃香草嘛。紫紫又想起來了,這些風幹了卻還很香的草紫紫都收藏在一個許願瓶裏,放在枕頭底下,有時候沒有方向了,就把瓶子放在被窩裏看,仿佛那是照亮前路的明燈。Ce在信裏說他快畢業了正準備要工作了,紫紫突然想到自己也是。
最近紫紫還是認真上課,會遇到小蘭,小蘭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冥宇一如既往地好,紫紫也不想勸什麼,畢竟那是她的選擇。小蘭會拿著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給紫紫看,問她好不好看,當紫紫說好的時候,小蘭就笑開了花,紫紫知道她要送給冥宇,紫紫在心裏祈禱,希望冥宇有一天會改好。紫紫有時候會禁不住問小蘭,“冥宇對你好麼?”小蘭會搖搖頭,但是卻很有自信的樣子,仿佛她覺得她能感動冥宇。紫紫發現了,就算沒有情敵也很難在冥宇心裏有地位。但是小蘭卻那麼執著。
紫紫每晚聞著璃香草的紫色幽香終於又好起來了,心情舒展多了。紫紫隻是完成任務一般去完成那些音樂,似乎沒有當時的激情了。在錄音室裏學習的動力都來自於璃香草。自己寫的歌總是要被打回來改好多次,有時候都厭煩了,都想放棄了;緊接著錄音又不合格,一遍遍重複,幾天下來還沒錄完一首,焦急又有什麼用,隻能慢慢鍛煉嗓子,但是嗓子卻越來越啞。紫紫還是這樣硬著頭皮堅持著,似乎已經被時間推著走了,都不知道做這些為了什麼,隻是為了換回失去的愛情?其實根本不能補償。
拓野這段時間對紫紫也不錯,經常約她一起吃飯,怕她心情不好耽誤工作,還特地囑咐公司不要給紫紫太多壓力。紫紫對於那些大餐或者同事的鼓勵都無動於衷,這些似乎都已經打動不了紫紫了,已經麻木很久了。紫紫隻能努力投入到工作裏去,好忘記現實的一切。
這段時間有了拓野的照顧,似乎更能鼓起勇氣往下走了。潛意識裏紫紫也有點認拓野為長輩。這天紫紫又來到公司,畢竟拓野給紫紫這個機會,紫紫就要好好珍惜,不讓拓野失望。那段時間的音樂都盡量精益求精,不惜拖延時間,有時候為了一個音符或一個唱法可以糾正一天。紫紫隻想被時間推著往前走,不敢回頭看,不想回憶過去,因為那些都太絕望了。如果看著未來或許還有點希望。
這段日子裏,最需要精神支柱的時候卻沒有人,紫紫什麼都隻能自己扛著知道扛不動。除了考試還要做音樂,什麼都是考試,雖然公司的考核肯定會通過,但是學校的考試卻並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小蘭忙著照顧冥宇加學習,紫紫是學習加忙公司的事情。最近都很少有空和小蘭說什麼了。
這天紫紫在公司門口看到了冥宇,紫紫趕緊找個地方回避躲起來,沒想到冥宇也沒有注意到紫紫,因為他的眼裏有另一個美女,今天小蘭沒有來,冥宇就抽空和別的女生來往了,這個女生紫紫記得好像是公司新進的藝人,是個小美女,可能他們是業務上的關係,可鞥小美女想冥宇多照顧下自己,冥宇也趁機開心開心,各取所需,但是傷害的卻是小蘭,紫紫隻能當作沒有看到,也不告訴小蘭免得她難過。果然他們上了同一輛車走了。紫紫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能他們隻是一起閑聊而已。畢竟公司也不允許藝人私下來往。
紫紫到了公司,碰見老板了,他還是假裝很關心:“最近心情好點沒啊,好好練習,很有希望啊。”紫紫笑了笑準備走進錄音室,不搭理他。緊接著他又說:“看到沒,新來的小藝人,好看吧,條件那麼好不也要應酬麼?我讓冥宇帶她去應酬了,介紹幾個客戶給她。這是進來的第一步,要熟悉人啊。”紫紫笑了,不回頭。
這幾天的努力,歌曲有了進展,很快就能錄完所有的歌慶功了。傍晚,拓野來電話還是邀請紫紫一起吃飯。紫紫正想答謝拓野的照顧就應約了,並說這次由自己請客。還是和往常一樣,坐上車走了,到了常去的酒店。今天來的匆忙,沒有訂包廂,隻能在大廳裏吃飯,紫紫說不介意,這樣氣氛更好。大廳裏的小座上好多對情侶在吃飯,也有幾個朋友聚會的,紫紫全神貫注地準備吃飯,餘光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紫紫轉頭一看又是冥宇,紫紫的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拓野也朝著紫紫的眼神方向看去,知道了紫紫心裏在想什麼。拓野說:“過去的就算了,放下吧。”
是啊,紫紫笑了,“我早就放下了。”紫紫難過的是冥宇對麵坐著那個小美女,怎麼他沒有帶美女去見客戶?紫紫隻是納悶。冥宇也根本沒有洞察周圍有什麼人,他眼裏早就沒有旁人,隻見冥宇他們倆的座位正好在角落比較隱秘的地方,看樣子也不會有別人插足了,估計冥宇單獨約了美女,根本沒介紹給客戶。紫紫不好意思往他們那邊看,但是卻還是不自覺地看過去,冥宇果然抑製不住誘惑,對美女上下其手,動不動摸摸她的頭、碰碰臉,這都正常,甚至還坐在美女身邊直接摸她的腿,不知道還有沒有摸別的地方。美女似乎不反抗,看來她很習慣這些規則。紫紫有點吃不下了,吃了一會就和拓野說想回校,拓野也隻好送她回去並叮囑她要想得開一點,紫紫笑了,她根本不是吃醋,她根本就是在替小蘭難過,為自己過去付出的感情不值。
回到學校後,紫紫一直很不安定,總有不詳的預感,今天和拓野的談話也不多,拓野也知道紫紫的心情。沒想到半夜就接到小蘭的電話哭著對紫紫傾訴。紫紫知道一定和冥宇有關,因為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小蘭這麼難過的。紫紫很想對小蘭說:“放棄吧,根本不用理會冥宇,他根本不配你。”但是沒說出口,小蘭就一直哭訴得停不下來:“我打他電話,他根本不接,其實我好幾次都懷疑他晚上和別人在一起。果然我換了我室友的手機打過去,他接了,而且身邊有別的女生的聲音,我估計他們正在一起。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