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八四年,天下大亂。
太平道張角因門徒唐周告密,導致黃巾之亂提前爆發。
黃巾軍縱有百萬,卻依然起義失敗。
公元一八八年,靈帝接受劉鄢的提議,改州刺史為州牧,並給予了州牧屯兵的權利。這也徹底為群雄割據的局麵,奠定了基礎。
次年,董卓禍亂朝綱,曹操刺殺失敗,便於童年發出討賊檄文。
十八路諸侯聚集在汜水關,董卓大將華雄出戰,江東孫堅先鋒首站敗退,更是損了大將祖茂,歸來後與袁術大鬧一場,聯軍士氣低迷。
入夜,曹軍某個營帳,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端著酒菜進了大帳。
營帳內,夏侯惇、夏侯淵、曹仁等幾個骨幹武將全都在場,唯獨曹操不在。
眾將看上去有些情緒,青年麵無表情的放下了酒菜,轉身要走,卻被曹仁叫住了。
青年明顯一愣,倒不是擔心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惹得曹仁不快,隻是他的情況著實有些特殊。
青年名為唐遠,原本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可誰知道喝了頓酒就莫名其妙到了東漢末年。
這還不是讓他最蛋疼的,最蛋疼的是,原主也叫唐遠,字宏毅,在曹營的身份是夏侯淵旗下一馬弓手。
可他的真是身份卻是袁紹派來的臥底,而且已經臥底三年了。本身在這個消息閉塞通訊落後的年代,這種臥底實在沒什麼大用。
但若是有朝一日曹操勢大,而唐遠若是能夠在曹營有一席之位的話,那可能就會有奇效。
唐遠心裏頭明白,這袁紹可能隻是隨手為之,對自己也沒報多大希望。
現實情況也是如此,自己若不是個廢物,怎麼可能都臥底三年了還是個馬弓手。
唉...
這曹仁把自己叫住,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還是說聯軍吃了敗仗,要那自己撒氣?
想想自己雖然是個馬弓手,但人際關係處理的還湊合,最起碼夏侯淵跟自己還算熟悉,若是曹仁要拿自己撒氣,夏侯淵應該不能不管自己吧。
心道是福不是禍,是禍大不了一死,沒準兒還能穿越回去。
深吸一口氣,轉頭行禮道:“將軍可有吩咐?”
曹仁看了看唐遠,問道:“聽妙才提起過你,妙才說你辦事機靈,雖然隻是個馬弓手,但卻頗有見解。如今我聯軍首站大敗,士氣低迷,你對此局勢,有何看法?”
唐遠一愣,看樣子自己也不算太廢物,起碼這夏侯淵還算關注自己。
隻不過,這種大事,怎麼也輪不到自己一個馬弓手來分析吧?更何況在一幫曹老板的班底親信麵前逼逼賴賴...
“這...妙才將軍謬讚,隻是唐某才疏學淺,身份低微,豈敢對此大事妄加評判。”
一旁的夏侯淵笑了笑,擺手道:“宏毅,無需多想,今日隻是我等茶餘飯後,而且如今的戰事也算不得什麼機密。你頗有自己的見解,但說無妨。”
“這...”
唐遠心中一喜,按說機會來了。表麵上不動聲色,隻是朝著夏侯淵輕輕頷首,道:“多謝妙才將軍抬愛,既如此,在下便說一說對當今局勢的拙見。”
唐遠捋了捋思路,清嗓道:“如今聯軍剛成立,各路諸侯討伐董賊的氣勢正旺,雖然首戰告敗,但也不至於士氣低迷。在下看來,雖然先鋒軍看起來險死還生,但也隻不過是雙方的試探而已。隻是那袁術從中作梗,導致了先鋒軍原本的試探之戰變成了亡命之戰。即便失敗了,各家諸侯心中多半想的也是袁術作亂,孫堅無能。倒是並不會因此覺得華雄有多麼的強大,更說不上懼怕。”
唐遠說完,笑著看著幾位將軍。
幾人對視,都是露出了驚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