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宸宸……宸華,你怎怎怎……怎麼來了?”卿如晤莫名心虛,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長孫曌慢慢地轉過身,露出一個閑適的微笑:“我來看看你。”
對上這樣的一個微笑,卿如晤隻覺得頭皮發麻,不敢正眼去看他:“可是,你……你淋濕了。”
長孫曌笑意愈深,不以為意地道:“無礙,不過是淋了雨而已,對身子沒有什麼傷害。”
卿如晤不由自主地拉起被子將臉遮住,躲在被子裏聲音微弱地道:“你你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我害怕。”
長孫曌聲音依舊溫醇,似帶著醉人的芬芳:“你害怕那我便不看……阿嚏……”
卿如晤猛然掀開被子,然後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急切地道:“你著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下雨了就別過來了,實在要過來就穿著件鬥篷披風什麼的,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長孫曌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笑容像飄在水麵的浮萍:“如晤,你心疼了?”
卿如晤一把抽出被他捏住的手:“你都這樣了!我能不心疼嗎?”
長孫曌笑容漸漸隱沒,一張俊臉沉得可怕:“我淋了雨,你也知道心疼,可是你對自己下毒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也會心疼!”
卿如晤腦袋“嗡”的一下變得空白,原來他在用事實教育自己啊!看來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
“先把衣裳脫了再教育我。”卿如晤訕訕地伸手去扒長孫曌身上的濕衣,一雙大眼睛瞟瞟右邊瞟瞟左邊瞟過帳頂瞟過被子,就是不敢去瞟他,臉上仿佛刻著“我很心虛”幾個大字。
長孫曌似笑非笑地伸出手臂,任由她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脫下,腰帶、外袍、大衫,最後隻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
隨著身上的衣裳越來越少,長孫曌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然而卿如晤因為太過心虛而沒有發現,直到她的手,碰上了長孫曌那溫暖滾燙的胸膛。
像被火燎了似的,卿如晤登時縮回手,條件反射般地抬眼去看他,驀地就紅了臉。
“你你你你你……”卿如晤連說了好幾個你,然後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他,卻又忍不住去看。
隻見此時的長孫曌,身上隻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和一條黑色的裏褲,都是用上好的冰蠶絲製成,可是被雨這麼一淋,便都貼到了他健碩的身上,那線條精煉的胸膛和寬厚的肩膀絲毫畢現,就這樣展露在了她的麵前。
“我怎麼了?”長孫曌聲音低沉,醇厚馥鬱如酒,他微微傾過身來,揚起一張俊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裏衣的領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掀開,露出他美妙的鎖骨和古銅色的胸膛,那胸膛英姿勃發,肌肉精練,無暇的肌膚在熒熒的映照下泛出誘人的光華。
“咕咚”,卿如晤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捂住眼睛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掀開一條寬寬的縫。
雖然不是沒有見過,但這樣的身材擺在麵前,就算每日對著也還會讓人心驚肉跳。
卿如晤猛地咬了一下舌頭,舌尖上的鈍痛瞬間驅散了腦海中邪惡的意念,可是下一刹那,她的鼻孔一熱,兩道暖流便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哈哈……”長孫曌見她竟然流了鼻血,也顧不得教育她,撲哧一下便笑了出來。
卿如晤大囧,恨不得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躲起來,她一骨碌地跳下床,慌忙去拿屏風上擦身用的毯子,然後一把蓋在長孫曌身上。
“登徒子!登徒子!快蓋住你這孟浪的軀殼!”
卿如晤惱羞成怒地吼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