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晤眼睛一眯,臉上卻浮起一個柔柔的微笑:“王小姐,許久不見,聽說你就要成為二皇子的側妃,恭喜了!”
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王嘉瀅篤定她不敢拿自己怎麼樣,說話也不知收斂,愈發刻薄難聽:“多謝你了,不管是側妃還是正妃,也隻有我這種父母健在的人才配得上,某些克母的人是無論如何也沒這命的,就連肖想也不行!”
此言一出,眾人一怔,然後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在卿如晤身上,期待她的反應。
站在王嘉瀅身後的卿如鈺微微低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情緒。
卿如瑋嘴角噙著笑意,樂得見卿如晤吃癟,卿如琅覺得王嘉瀅過分了,卻不敢上前指責她。
卿如晤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她直直地盯著王嘉瀅,平靜地道:“不知王小姐所言何意,我理解不了呢!”
王嘉瀅勾起嘴角,上前一步,氣勢逼人地道:“你沒聽懂啊?我在說你命不好,是個克父克母的命!你這樣的掃把星,誰碰到都晦氣,連接近二皇子表哥都不配!”
有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傷口上撒鹽了!
卿如晤垂下頭,王嘉瀅以為她被自己逼的無法還擊,心頭忍不住一喜,正想乘勝追擊,卿如晤卻掉頭走到一旁,“砰”的跪了下去,無比委屈地道:“二皇子殿下,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您即刻回宮。”
被卿彧親自迎進來的長孫泓一怔,冷冷地看著她,俊臉冷若冰霜。
卿如晤的聲音很響,足以讓大家聽到,眾人停下交談,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卿彧臉色一沉,不悅地道:“如晤,你在胡說什麼?”
迎上長孫泓寒如冰魄的眸子,卿如晤朗聲道:“方才王小姐斷言如晤是克父克母的命,特地警告如晤不得靠近二皇子您,以免衝撞二皇子貴體,王小姐說得煞有其事,恐怕是真的,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如晤鬥膽還請您即刻離開。”
長孫泓倏然看向王嘉瀅,目光隼利。
卿如晤這樣一說,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無非是那王嘉瀅還未嫁入皇子府便悍妒成性,在別人壽宴上還不忘對付“情敵”
“卿大小姐祖母父親尚且健全,什麼克父克母,我看這個王嘉瀅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存心挑釁。”
“卿大小姐傾城絕色,二殿下整日進出相府,瓜田李下的,有人剛被許為二殿下側妃,有所擔心也不足為奇。”
一片沉寂聲中,議論聲此起彼伏,一字不落地傳入長孫泓耳裏。
每聽一句,長孫泓的麵色便黑一分,一股極大的火氣徒生胸臆,頂得他呼吸都急促起來,臉色也越漲越紅,幾乎變成豬肝色。
可是他不能發火,今日來往的都是大秦的勳貴,他來參加壽宴除了要討好卿彧栽,還要在這些勳貴心裏留下一個好印象,將來拉攏他們的時候才不費力。
所以他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發出來,這是他作為堂堂皇子的尊嚴與體麵,他要在眾人麵前擺出不怒而威的架勢,體現出他無與倫比的尊貴。
可是王嘉瀅沒腦子的做法,不異於當眾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