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邱原野想請來給淩輕衣看病症的。

這般想著,楚慕寒就放心了不少。

他皺眉看著大開的門。

雖然門開著,他們卻不敢進去,生怕擾了方知行的注意力。

許久之後,隻見一道身影出現。

見此,楚慕寒連忙上前去,皺眉問道:“方先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見方知行歎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道:“我剛才把脈許久,隻能探出她心氣虛弱,血脈虛浮,是生命體征衰弱之兆,可是具體病根,老夫查不出來。”

聞言,邱原野眸子一沉。

他心下震驚不甘悔恨全都聚集在一起。

怎麼

怎麼會這樣?!

如果說是連方知行都探不出來的話,那就隻能說明沒救了。

風落笛也是傻了一般看著屋內,久久沒有反應。

楚慕風臉色一難,差點就哭出了聲。

楚慕寒最先回過神來,他神色略微呆滯的走進屋內,看著倚坐在床上神色淡淡的淩輕衣,他當即就把所有的情緒都掩飾住,而後緩緩勾起了一抹淺笑,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了?”

可是淩輕衣沒有回答他的話,而後一臉平靜的淡淡道:“沒法子了對吧?”

楚慕寒臉色一僵,而後他很快回過神來,道:“怎麼會,你別胡思亂想了,方先生已經找到你的病因了,此刻正在給你配方子呢。”

“方先生都已經跟我說清楚了。”淩輕衣淡淡道,而後她緩緩抬眼望向楚慕寒,“你為什麼連我的生死都要騙我?”

這話說的楚慕寒心中一頓,他不由得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

他久久都沒有言語。

隻聽淩輕衣再次沉聲開口道:“我不管你究竟是誰,我現在要見邱原野。”

楚慕寒眸子一沉,他立刻抬眼望去,沉聲道:“不可能!”

他咬牙狠聲道:“就算是死,我都可以陪著你一起,但是,你絕不能想別的男人!”

淩輕衣看著他的麵目猙獰,心下一緊,她皺緊眉頭抿緊唇瓣,久久沒有言語。

接下來,所有的人都很壓抑,楚慕寒也不讓楚慕風和風落笛見淩輕衣。

而楚慕寒一直守在淩輕衣的身邊,陪著她看書,陪著她吃飯,可是他自己卻不吃。

淩輕衣不想多做掙紮,就權當看不見他。

晚,寒風陣陣。

淩輕衣看著那明滅的燈火,皺緊了眉頭。

楚慕寒以為是她被燈火晃得煩了,就想上前去把燈吹滅。

卻聽淩輕衣立刻出聲製止了他:“等等。”

楚慕寒聽到淩輕衣終於搭理自己了,當下心中一陣狂喜,連忙停住了動作。

隻見淩輕衣看著那明滅的燈火,緩緩開口:“這人呢,就像這燈火一般,一路上風吹艱難的,倘若是幸運的,便能活下去,若是不幸運,也就隻有滅了的份兒。”

聞言,楚慕寒心中一陣刺痛,他上前去,坐在床邊,握住了淩輕衣的一隻手,溫聲道:“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喪氣,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一定會沒事的。”

淩輕衣這才今日裏第一次正眼瞧向楚慕寒。

見他眸子裏滿是溫柔,臉上也是輕柔的笑意,她隻覺得無比的熟悉,當即胸口一痛,腦子也跟著刺痛起來。

她臉色一變,抬手就捂住了自己的頭。

“啊”

她隱忍的痛苦低喊出聲。

見狀,楚慕寒連忙驚慌就要喊人。

忽然,隻覺得燈影猛的一晃。

察覺到氣息的不對勁,楚慕寒眸子一沉,眸子淩厲的望向窗口。

隻見一道白色的飄渺的身影出現。

她的臉上還蒙著白色的薄紗。

是甄蓉兒。

見狀,楚慕寒神色一鬆,他沉聲道:“你怎麼來這裏了?快,幫我叫人去!”

可是甄蓉兒不僅沒有去叫人,反倒還往裏麵走來。

楚慕寒皺緊了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卻見甄蓉兒走到床前,抬手對著淩輕衣頭上的幾處大穴點去。

心下一驚,就要阻止,可是他懷裏抱著淩輕衣,動作受到了限製。

已經晚了。

不過幸好的是,被甄蓉兒點完穴之後,淩輕衣竟然漸漸安穩了下來。

見狀,楚慕寒心下一驚,他不敢置信的抬眼望向甄蓉兒:“你有辦法救她?”

甄蓉兒抬手揭下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傾國傾城一般的豔麗容貌。

隻聽她皺眉沉聲道:“最近南國不太平,你可知道?”

聞言,楚慕寒眸子一沉,他冷聲道:“這我倒是有點消息,說是南國皇室宗祠失竊,丟失了及其重要的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