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輕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漸漸閉上了雙眼。

罷了,涼薄與否,都與她毫無幹係,遲早她是要離開這裏的。

許久之後,楚慕寒再次睜開眼。

他看著麵前微張著小嘴呼吸的小女人,心底仿佛被漲滿一般。

他坐起身來,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見好了很多,心底鬆了一口氣,他將敷在上麵的帕子拿掉,而後將手掌覆在了上麵,運了內力,熱氣就源源不斷的往她的腳踝處去。

持續了一刻鍾,楚慕寒才緩緩收手。

腳受傷了也好,總共這段時間她是沒有能力逃跑的。

他再次躺下,看著仍然熟睡的女人,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

他抬手輕輕的拿住了淩輕衣的一隻手,而後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自己則將她環在了懷裏。

這才滿足的睡去。

翌日。

淩輕衣緩緩的睜開雙眼,隻見入眼是健壯的肌膚。

她心裏一驚,卻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回事?

“醒了就趕緊起來,”隻聽頭頂傳來一道冷聲,“本王忍了你許久。”

淩輕衣連忙推開楚慕寒,坐起身來。

隻見淩輕衣頂著一頭雞窩神色驚異的看著自己,仿佛自己遭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本王,”楚慕寒下了床,一邊換衣服,一邊冷聲道,“是你自己半夜非要黏上來的。”

背過身去的時候,他的嘴角抑製不住的揚起來。

不對啊她自己睡覺一向老實,怎麼在楚慕寒這裏就不老實了?

“你騙人!”淩輕衣抱緊了被子,撇嘴委屈道,“我睡覺一向老實!”

聞言,楚慕寒轉頭望向淩輕衣,此時臉上已經恢複了冷漠,隻聽他揚聲道:“哦?睡著了你都能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真是佩服。”

淩輕衣臉上一紅。

好像確是這麼回事。

卻聽楚慕寒再次開口道:“今日本王要去朝中商議政事,你喚人抬你會晴月樓,本王可不想再遭受你的折磨了。”

淩輕衣瞬間覺得不好了,難道她睡覺真的不老實嗎?

那小的時候她和師兄一起睡的時候,師兄怎麼不說?

看來,還是她的師兄最疼她了!

一想到風落笛,淩輕衣瞬間更想趕緊離開此地。

好長時間沒見他,許久沒有和他鬥嘴,心裏還挺不舒服的。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楚慕寒急匆匆的收拾好,便往皇宮去了。

他到的時候,眾多大臣都已經在禦書房內商議著事情了,楚慕辰也在其中。

“喲,三弟,你怎麼才來啊?”隻聽楚慕辰冷笑道,“可叫父皇好等。”

“兒臣參見父皇。”楚慕寒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免禮,”楚煜倒一點怪罪他的意思都沒有,“朕知道你和你媳婦恩愛的緊,可下次不許這樣了,坐吧。”

見狀,楚慕辰氣的額上青筋凸起,但礙於楚煜在這裏,他也不能發泄。

提起淩輕衣,楚慕寒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了一抹柔軟,他僵硬冷漠的語氣顯然也有些緩和:“謝父皇。”

“老三,”隻聽楚煜再次開口,“近日不太安寧,寶城外最近聚集了一夥土匪,專門打劫出入城池之人,你今日若是無事便到城門看看布防,要保證寶城無事,而後再去剿匪,隻怕長此以往,必成後患。”

寶城外出現土匪?

要是沒有後盾,他們膽子能這麼大?

楚慕寒心裏冷笑一聲。

怕是又有好戲要看了。

這邊,淩輕衣回到了晴月樓。

也不知道那個老大夫是不是神醫,一夜的功夫自己的腳竟然不疼了。

這樣也好,自己總能用勁兒。

現在趁著楚慕寒被召進宮裏商議事情,聽風聽雨也跟著他一起走了,現在府裏比起以前應該是最容易出去的時候。

這麼想著,淩輕衣連忙一瘸一拐的進了屋裏,把七彩琉璃盞揣進了懷裏。

她盡量放輕了腳步,慢慢的來到了丹杏的身後,打算再次將可憐的丹杏打暈。

正當她快要下手之時,隻見一個人影急匆匆的進來。

淩輕衣連忙把手收了回去,撓頭做打量周圍狀。

丹杏看到有人來,連忙跑上去迎,沉聲問道:“怎麼了?”

是三王府裏的管家,隻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快,快叫王妃,宮,宮裏來人了,說是皇後娘娘要叫王妃進宮呢!”

進宮?淩輕衣瞬間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