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夏在心裏歎息,她一直逃避的事情,終究還是得麵對。她轉回頭,再次仰起臉看向他。其實這對她來說很困難的,一看到這張臉,她就得很用力很用力的克製,才能讓自己把當一個知識認識的人,不能太激動,不能太投入。
“你沒什麼話要說嗎?”她的沉默,讓他隻能主動再次問了一遍。他覺得如果這也是一個戰爭的話,他又一次輸給了她。
“聽說,”她知道他想讓她說什麼,可她估計要讓他失望了,“我家的房契地契在你手中了?能不能……”
“想讓我給你?”他扯動嘴角,嘲諷的問著。氣她一開口就隻有鬼房契地契,她難道就沒有別的話要對他說了嗎?
她可以道歉,可以跟他撒嬌,可以跟之前在一起的時候那般,有些小任性的要求他不許生她的氣。他一定舍不得怪罪她,他會把之前她所犯的錯一比購銷,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可為什麼,她偏偏要以這這樣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麵對他,好像他是個一點都不重要的人,她一點都不在乎他們此刻的陌生。
又或者,這才是她所想要的?
“你會給嗎?”看他這樣子,寧小夏就知道答案了。
他冷笑:“那也是我用錢買回來的,沒點代價,憑什麼讓我給你?”他暗諷她的天真,或者是異想天開。
她保持微笑:“那請問,你要的代價是什麼?”不知道她給不給得起,突然覺得累了,連這所謂的房契地契都不太想管了。
可想想,如果就這樣放棄,那她不就白搞成這副田地了?
“我想你不至於健忘吧,”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應該還記得在馨樂旅館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嗎?”
除非他同意,否則不可以離開他左右。
“如果我,”她努力忽略那手指帶給她的瘙癢感,“咳咳,確實有點健忘呢?”有病不是錯吧,健忘也是種病的。
向文軒有些氣結,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下,她突然來這麼一句不符合台詞的話,讓人不知該笑還是生氣:“你想拿這個當借口來搪塞嗎?”他低吼,撫著臉頰的手挪到下顎桎梏著。
疼!寧小夏眉頭微鎖:“好吧,是我背信棄義,你想懲罰我嗎?”她也不想再七扯八扯了,把什麼都挑明了講吧。
“所以,你是想接受懲罰嗎?”
“是啊,”她直視他,“怎樣都成,隻要你把房契和地契給我姐。”然後要怎麼樣都隨便他了。
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是嗎,為了房契和地契,你願意隨便我怎麼樣咯,就像你答應喬子騫跟他訂婚一樣嗎?”
她想她的下巴肯定烏青了:“我……”
“是不是隻要出得起你要的籌碼,什麼樣的條件你都可以接受,即使背叛我?”
這種話要怎麼說?說不是,她確實因為特定的東西答應了背叛了他跟從喬子騫。可說是的話,她並不是一個物質流的人啊。
“說啊。”見不得她的沉默,他又是一聲低吼。
不知道下巴會不會被捏斷,小夏悲哀的想:“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這話最公道吧,各人有各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