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上官不悅的製止了他,他說這些話有些咄咄逼人了。
羅陽回眼瞟了上官一眼:“怎麼,我問錯了嗎?”他再看回向文軒,確實有逼人的意味,“如果他沒辦法相信小夏,也認為她隨隨便便就可以離開的話,又何必花時間花精力去找她回來。找回來了也不過是怨恨,當怨偶的。要我說,把所有尋人的指令都撤銷了吧。”
“別說了,羅陽!”上官暗示性的說道,不安的看看向文軒。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不見,向文軒要承擔著多方麵的折磨。雖然寧英蘭沒有怪罪,但自家妹妹在他的看管下不見,怎麼可能對他沒有怨言。
而他還要承受著小夏到底是為何不見的,如果真是因為一個小小的遲到,或者還在計較他跟別的女人訂過婚的事情,這叫向文軒如何接受?他已經不顧一切的將她在跟別人的婚禮中搶回來,讓自己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了。且,他其實是個很不安的人,小時候媽媽的去世,他一個頭在美國承受同父異母,和那些“大媽二媽”等的折磨,他是個非常渴望愛又害怕愛的人啊。
他怎麼忍受好不容易愛上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離開他。
而如果不是她自己離開的,就代表她出事了,這就更讓他憂心忡忡了。不管是小夏亦或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哪個有所損傷,最痛的是向文軒啊。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都是一種打擊。
隻是上官為向文軒擔心的沒錯,可羅陽呢,他的擔心又何曾少過:“為什麼不能說,如果他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能給的話,那找人的事就不麻煩他了。”他可以把他在美國的人派來,雖然會因為界限的問題有點麻煩,但也不一定都要靠向文軒的。
他對寧小夏的虧欠比誰都深,特別是知道她為了自己爸爸的“不負責任”而承受的一切,他就巴不得用自己所有的一切來交換她的平安快樂。
上回他沒能保護好她肚子裏的孩子,這次呢,他又一個侄子會不會……也遭受同樣的命運?如果再來一次,要讓小夏如何去承受。
更何況,這次不單單孩子的問題,她究竟出了什麼事,會遇到什麼樣的對待都不可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脈相連的關係,他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安,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小夏被關在一個很不堪的環境中。
“你不能這樣說,”畢竟跟向文軒的交情比較深,上官還是站在向文軒這般的,“如果是你,你的女朋友有多次逃離的前科,你又會怎麼想?而且文軒也不是全然不相信的,他隻是……隻是有點遲疑罷了。”
“遲疑?哼!”羅陽不客氣的冷哼一聲,覺得在這種地方一點都待不下去了,“那你們就慢慢遲疑吧,我不奉陪了。”
他放下雙臂,一向溫和的臉是一片的冷然,甩動著他的雙腿大步的朝書房的大門走去。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門把的時候,聲音後聲音傳了過來,清清淡淡的,卻含著一絲柔情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