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烯月本就心思單純,不擅長口舌之爭,僅僅一句話就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好半晌她才吸了吸鼻子說:“你得對我負責,我不回九重天了,我要留在你身邊。”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說過要留在他的身邊這種話,準備說,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和他睡過之後還有命選擇要不要留在他的身邊。
靜烯月大概不知道,這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這個世上,至少到目前為止,望修若的選擇隻有她,僅此一人,除了她,他沒有辦法將任何女人以夫人的身份留在身邊。
他靜靜地看了靜烯月好一會兒。
靜烯月的內心在不停地打鼓,生怕他瞧不上她,拒絕她的一番心意。
望修若思考的時間實在太長,長到靜烯月無法等待,她張了張口,試探著想要和他再一次表明心意。
可也在同一時刻,望修若總算開口了。
他這人就是這樣,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冷冰冰的,讓人看一眼就不敢靠近,可他說話時,臉上就會自帶幾分玩味兒的笑意,總讓人覺得不正經,即使是生氣的時候,他也像是開玩笑似的,靜烯月不禁想到了一個詞兒:笑裏藏刀。
他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頭,故作不理解地說:“為什麼要對你負責?”
靜烯月一聽,氣急敗壞,以為他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急切地解釋道:“因為你和我………”
話到了嘴邊,她卻沒辦法再說下去。
這種事情,她一個未出閣……不對,是一個曾經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如今卻在危急關頭稀裏糊塗地和他那樣了,她怎麼說得出口。
更何況,好歹她也是九重天的…………這搞得就好像是她求著他要她似的,她可不是沒人要了。
見她話說到一半突然陷入了沉思,整張小臉皺在一起,似是在思索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她自己一個人折騰了老半晌,望修若就靜靜看著,笑而不語。
待靜烯月總算糾結完了,才認真地看著他,緩緩說道:“你……我知道你有過很多女人,雖然她們都已經身隕,但我知道,憑你的身份地位修為和性情,即便她們還活著,你也不會對每個人都負責到底。女人對你來說,也許隻是修煉路上可以壓製戾氣以命抵命的必備物,但是你對我而言不一樣,我和其他女人也不一樣,我真的……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你就和我試一試吧。”
“試一試?”望修若輕笑著看向她。
靜烯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輕點了下頭:“就是……試著和我在一起,看看能不能談感情,能不能成為夫妻。”
望修若忽然彈了她的腦門一下:“夫妻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你我還需要談什麼感情,靜烯月,你要真喜歡本座,那就留下吧,本座不趕你走,但本座有一個條件。”
他的話讓靜烯月紅了臉頰,說到最後又讓她的眸子亮了起來,她急忙問:“什麼條件?你盡管說,別說一個條件,三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望修若顯然沒料到她這麼爽快,這讓他有種欺騙小白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