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菱怔愣住了。
她一直和陌歌鬧脾氣,這些事情她從來不知道,陌歌用他那蠻橫不講理的說辭將她留下來,可實際上是為了給她療傷的事情他隻字未提。
梁菱覺得心頭有些酸楚,不顧旁人阻撓,往寢宮內衝去。
陌歌傷的很重,胸前挨了一刀,她顫抖著手輕輕撫上那帶血的白沙布,警惕性極高的陌歌輕輕擰了一下眉頭,無力地舉起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同時,他緩緩睜開了那雙神光逼人的鳳眸。
梁菱一陣驚喜,立馬道:“陌歌!”
這是他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到他的名字,並且她是用驚喜的口吻喊出來的。
是因為他受了重傷?她在擔心嗎?
陌歌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傷值得了,要是能讓她一直這麼擔心他,一直在他麵前喚他名字,那他願意多受傷。
“你沒走?”他動了動嘴角。
梁菱蹙了眉:“我不走,我留下來照顧你,你受傷了,我……我都知道了,你都是因為我才……對不起……”
“好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座。”
他想要起身,胸口上的傷疼得他眉頭皺了皺,梁菱趕忙扶住他:“你別動,躺著不許動!我不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就是了。”
陌歌扯了扯唇角,難掩的高興。
“你會一直陪著本座嗎?”
梁菱猶豫著點了下頭:“我會照顧到你好起來,然後,我就得回九重天了,在此之前,我會稍傳訊符告訴他們事情的起因經過,不會讓他們再為難妖界的,你安心養傷。”
陌歌意味深長地覷她一眼,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意味。
一開始梁菱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陌歌這時候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這是後話了。
從那天之後,她和陌歌的關係親近了許多,為了讓他心情好,傷恢複得也快,她便隻能時刻守著他。
隻是,陌歌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這一日,他有些不滿地說:“這都幾日沒洗澡了,本座要洗澡!”
梁菱瞪起眼:“不行!你身上的傷不能碰到水。”
陌歌更加不滿,心底十分的煩躁:“本座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本座是龍,被迫生活在岸上已經很過分了,你還幾日不讓本座洗澡,你存心要本座死是不是!”
梁菱沒有考慮這麼多。
經他這麼一說,瞬間想起他是龍,對啊,他為什麼將宮殿建在岸上呢?被迫?
她剛想問清緣由,陌歌便又吵吵嚷嚷道:“本座,要,洗澡!”
這一次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很是堅定地說出來的,仿佛梁菱不答應,下一瞬他就要直接衝出去找水源跳進去。
梁菱拿他沒辦法:“洗澡,洗澡!你等等,我去取藥,待會給你換藥,千萬不能碰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