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漫卿立馬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一直站在你們身後,我去除邪怎麼了?是修士都能除邪,我為何不行?”
說到後麵,君漫卿有些底氣不足。
修士,是修道之人。
他已經放棄修煉了,頂多隻能算個曾經的修士,如果他不是仙門百家的少主,那麼他和修真界便已經沒有關係了,這樣的他,哪裏應該去除邪?
提起這些事,梁菱便覺得心裏難受極了。
君漫卿變成如今這樣,都是為了救她,為了救他們。
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退縮,可是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和修真界已經脫離了。
梁菱知他心裏定是不好受,但他不會表現出來,在君無敵要說什麼之前,梁菱急忙道:“我陪他去吧,師父,師娘,你們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要是實在放心不下,就讓大師兄也一起去吧,有大師兄在,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呀?”
要是之前的寧望烯,那當然再放心不過。
可是如今的寧望烯,誰也說不準他現在是寧望烯,可會不會下一刻變成陌歌。
君無敵越發頭疼了,雖然很不願意打擊幾個孩子,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他還是忍不住道:“望烯就更不能去了!漫卿要去可以,多加小心,但是望烯絕對不能去!”
眾人震驚過後,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寧望烯。
他的身份可是堂堂的妖界帝尊陌歌啊,派他去除邪?你根本就是笑話。
尹幻鬱怕寧望烯心裏難受,急忙道:“烯兒,你師父的意思是,你如今身體尚未恢複,前去除邪有諸多不便,他是關心你的。”
寧望烯怎麼會看不出他們在擔心什麼,為此,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他想去除邪,應該說是他非去不可,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人間修煉淪為妖邪之地,更不可能看著君漫卿和梁菱帶弟子去除邪自己卻留在霽月宮。
寧望烯不得不道:“師父,師娘,我身體沒事,你們不必擔憂。”
試問整個霽月宮,除了夜葑長老,誰人還能比寧望烯適合去除邪?
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寧望烯此話一出,君無敵和尹幻鬱還想再堅持,夜葑便道:“不如讓延然長老為他看看吧,這樣一來,掌門和夫人放心,大家也都放心,望烯去除邪時,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差錯。”
夜葑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讚同。
延然長老立即帶著寧望烯去了桌前,指了指椅子示意寧望烯坐下,所有人急忙圍了過去,很是緊張地看著他們二人。
延然長老從納戒裏取出了需要的法寶,為寧望烯查探身體狀況。
半天過去,他才收了法寶,搖了搖頭,道:“無礙。”
君無敵道:“這………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嗎?”
“沒有。”延然長老肯定地說。
或許存在的問題是他查不出來的,可是就他多年的行醫經驗來說,寧望烯的身體真的沒有半點問題。
梁菱卻明白,延然長老隻是查不出問題,並不是寧望烯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
屬於陌歌的意識和屬於寧望烯的意識隨意支配這具身體,就是寧望烯此時最大的問題,而就這個問題來說,寧望烯就最不適合去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