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菱怕他真的走了,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來不及去整理衣裳,她急忙追了出去:“你答應過我,要救活彥錦邑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堂堂妖帝,不會要反悔吧!”
即便他不願意留下,可他好歹救活彥錦邑啊!
要不然,寧望烯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恰好過來看梁菱的望月見他們二人站在門口,不由得看了看陌歌,見他們之間是這樣相處的,便很快確認醒來的是陌歌。
“本座既然答應要救他,便不會出爾反爾,可是你呢,你答應本座的條件,還能做到嗎?”
梁菱深吸了一口氣:“隻要你救他,我便跟你走!你提出的條件,我就能做到!”
“好,帶本座去看看他。”
陌歌剛轉身,便看到站在拐角處的望月,瞬間不悅。
就是這個臭小子,吃裏扒外,幹出一些不可饒恕的事情,三日前還衝上昆侖山要殺了寧望烯,原來寧望烯死了就是如今這種結果嗎?
陌歌冷冷地看著他,緩步走了過去:“這個結果你可滿意了?”
“哥………”望月眉頭深鎖,什麼也說不出口,隻是輕聲喚了一聲“哥”。
陌歌不悅:“本座沒有你這樣的弟弟,弄出一個仿刻品,整日費盡心思幫著仿刻品與本座爭奪魂魄和妖力,你當真是好樣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陰溝裏翻了船了。”
“我沒有幫著他,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三百多年了,你為何就是不肯信一信我,我是你的弟弟啊,我怎麼會害你!”
望月心痛不已,他做了那麼多,真的是為了陌歌,可是陌歌一直把他當做叛徒,總認為他想幫著寧望烯搶魂魄和妖力,居心叵測。
他的解釋換來的不過陌歌的一句冷嘲熱諷:“母後尚且背叛父皇,何況作為兄弟的你我,你如何就不會背叛本座?”
“她是她,我是我,我說我不會,就一定不會!”望月很是堅決地說著。
陌歌隻是嘲諷一笑,顯然不信。
他這多疑的性子,隻怕是源於他母後背叛了他父皇。
梁菱靜默地看著他們倆,突然很想知道望族的過去。
她正想得出神是,那兄弟二人邊劍拔弩張地召來魔刀往生和魔琴葬依,一下子拉開距離,蓄滿妖力,決定生死一戰。
梁菱想也不想立馬跑過去站在他們二人之間:“你們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在這世上還有親人在的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珍惜,非要到了隻剩下自己的時候,才能明白親人有多值得珍惜嗎!”
“他算哪門子親人?”陌歌嘴上說著,卻已經收起了往生,抱手站著。
望月一聽,隻覺得心尖酸澀的厲害,他道:“你被困在極度深寒域時,隻有我一人知曉你的真身在哪裏,是我費盡心思喚醒了你,我若是要背叛你,想要毀了你,輕而易舉!可是我沒有,我用陶土捏造了寧望烯隻是想讓你的魂魄有所寄托,我做什麼不是為了你?可是你從未信任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