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又是兩聲驚天的響雷,夜色下,盛知夏身上僅一件白色吊帶裙,她跪在穆家大門口。
冰涼的雨水肆意的流淌,盛知夏的膝蓋已經發紅腫。
淋了一個下午的雨,現在頭昏昏沉沉,從來不曾想過裏麵那個男人竟能如此狠心。
“盛小姐,少爺讓你進去。”
盛知夏抬起臉,一張絕美蒼白的小臉映入眼簾;“謝謝。”
盛知夏剛站起身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再次摔到地上。
被陳伯手疾眼快的扶住,盛知夏沒有拒絕陳伯的好意。
穆司隻穿了一件浴袍,他修長的雙腿交疊。
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細細品味,俊美如天神般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讓他看起來更顯優雅。
他的周圍仿佛暈染開了一層安靜祥和的光芒。
“阿司,能不能看再我爸爸養育之恩的份上,借我點錢?”
盛知夏拉著穆司的腳邊的浴袍,潔白的顏色,被她一碰就多了兩個汙漬。
穆司眼睛微眯起,盛知夏此刻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已經被雨水打濕。
混合著泥土的顏色,她長發披散,整個人如落湯雞一狼狽不堪。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難擋她一身清靈絕美,海城第一名媛,她果然是當之無愧的。
“盛知夏,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你父親。
我怎麼會家破人亡,成為一個孤兒,你覺得我憑什麼幫你呢?”
盛知夏聽見男人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話,整個人癱軟下來。
這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父親養了十年的白眼狼。
此刻的盛知夏悲痛欲絕,如果當初她沒有一眼就愛上這個男人。
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了?
盛市搖搖欲墜,父母因為車禍躺在重症監護室裏。
所有的一切都是敗眼前這個男人所賜,可是現在,她隻能求他。
穆司在海城已經發了話,誰敢對盛家伸以援手。
誰就是與穆家為敵,在海城,自然是沒有人願意與這個海城新崛起的新貴為敵。
淚水混合著雨水在臉上肆意流淌。
她看著這個自己深愛多年的男人,在眼前漸漸模糊不清。
“阿司算我求你了,我爸爸媽媽要做手術。
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過段時間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穆司眼底嫌惡更甚,幫她?憑什麼,這些都是盛明城應該承受的,是他應得的。
“盛知夏,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可能幫你。”
心口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壓抑的多天的情緒突然就爆發了出來。
“穆司!你混蛋,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我求爸爸將你帶回盛家。
這麼多年供你吃喝,我幫你在盛市站穩腳跟,難道你真的能如此狠心嗎?
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了你難道看不清嗎?
這些年他待你如何你看不清嗎?
現在他已經一無所有了,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樣躺在冰冷的病房等死嗎?
當年的事情你確定你是查清楚了嗎?”
穆司眼神一冷,猛的掐住盛知夏的脖子。
“盛知夏!你和你父親一樣讓人惡心。”
慕司的父親當年白手起家,為一次合作奔波勞累。
在剛剛簽完合同的那一天,因為盛源酒駕。
慕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擋在自己身前。
而是事後,盛明城利用自己的勢力,將事情私了。
盛家賠了錢,而穆司則永遠的失去了他的父母。
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在那個地方,他經曆了怎樣的傷痛,和一輩子都無法撫平的陰影。
掐住她脖子的手力氣越來越大。
盛知夏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整個人也愈發迷糊。
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盈,仿佛就飄蕩在空中。
頭腦越來越暈眩,在她的世界陷入黑色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