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墟再次出現在浮天澗的時候他的懷裏抱著一隻渾身雪白的兔子,枉墟早在百年前就失了肉身,如今的他也不過是一道魂體,能被他抱在懷裏的也隻能是魂體。
隻是這隻大兔子情況看著並不妙,魂體虛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讓人吃驚的則是枉墟這樣脾性的人,竟對這隻大兔子照顧的無微不至,親力親為到看它的眼神都溫柔至極。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隻是這第四把鑰匙究竟何時才能尋到?”枉墟喂著懷裏的兔子吃著餅幹,他臉上神情溫和但語氣卻十分不悅。
他們的計劃全部都壓在第四把鑰匙上,尋不到這把鑰匙,再周密的計劃也隻是泡影,無法打開龍之穀他們注定會被困在這裏,被天道玩弄奴役。
殘酷的現實被揭開,無法飛升的形勢擺在眼前,若不能拜托天道的控製,他們的修行大道全都為空談,因此第四把鑰匙遲遲尋不到,不免的令知情的幾人焦慮起來。
第四把鑰匙雖然未曾尋到蹤跡,但是齊妄之也算捋清了苗頭,“當年鑰匙丟失並未是簡鏡的故意為之,反倒而是天道所為。”
話已至此,聯係起來天道的種種作為,它的想法自是不言而喻。
這其中緣由不稍一息枉墟就已明白,他抱著雪白的兔子坐在位置上,一張臉全黑了。
不等在場人都暴起,齊妄之繼續將未說完的話接完,“隻要是鑰匙未被銷毀,要找出來也不是那麼難,前三把鑰匙合在一起它會給我們提示剩下一把的蹤跡的。”
四人:“……”
枉墟忍無可忍,“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齊妄之老神在在,“若老夫提早說了你這小子會這般聽從安排?”
枉墟臉瞬間又黑了。
曲紀:“……”
唐修:“……”
唐老:“……”
枉墟懷裏的兔子抬起後腿踢了他一下,枉墟強壓下心頭的不滿將三把鑰匙從懷裏掏了出來。
幸好此次戚元子和靈虛真人未來,不然見到這三把鑰匙還不分分鍾和枉墟拚命,要知道這小子為了這三把鑰匙不折手段,甚至還把烏什真人給弄死了。
雖然烏什真人壽元本來也快沒有了,但是兩人心中還是有著一道過不去的坎。
將三把鑰匙拿出來的枉墟見齊妄之半晌沒有動靜,不禁罵道,“你這老家夥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快點!”
大抵是兩人都是經曆過上古的人,又正邪不兩立,枉墟從來沒對齊妄之客氣過,齊妄之也奇怪的未曾惱怒過他的行為。
齊妄之微微一笑,將三把鑰匙攏進手中,在場四人皆凝神看去,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
就隻見齊妄之將五指一並,手掌在合攏的掌心上空畫了幾下,看似淩亂實則每一化都是有著規律的。
等齊妄之將這不知名的圖騰畫完,他手心內的三把鑰匙在他攤開手的時候竟然合攏成了一把,也就在此時,一道並不強盛的微光落到了在場的……曲紀身上。
幾人順勢將目光落到了曲紀身上。
曲紀:“……”
臥槽什麼鬼?第四把鑰匙在他身上?他怎麼不知道!
枉墟臉上的神情簡直可以用猙獰來描述了,“第四把鑰匙在你身上???”
他周身都充斥著一股你為什麼不拿出來,你在玩我們的情緒,要不是有他懷裏那隻兔子的存在,曲紀毫不懷疑他絕對會衝上來捏死他!
唐修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偏差?我從未在小紀身上見到過鑰匙的存在。”
唐老也說,“若他知道鑰匙在自己手上,這幾日他怕也不會這般平靜。”
“也是。”齊妄之點點頭,護短的天性讓他選擇相信曲紀,反過頭來對枉墟說,“可能剛才出現了偏差,待老夫再試一次。”
他這般說來枉墟也隻得讓他再來一次,隻是這第二次的結果仍然是微光指向曲紀。
枉墟的臉色已經黑的可以滴出水了。
曲紀:“……”
接連試了幾次,鑰匙給出的提示全都是指向曲紀,哪怕是他換了個位置,微光也仍舊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身上。
這讓曲紀簡直茫然到了極點,“我從未見過這鑰匙,它怎麼老指著我!”
唐修摸了摸他的頭表示安撫,“不知前輩查到端倪時,天道將鑰匙丟棄是將之丟到哪兒?”
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曲紀誤打誤撞將那東西買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一直丟在儲物戒裏。
畢竟他與他在一起那麼久了,曲紀這樣喜歡買破爛的愛好簡直已經深入他心。
曲紀要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肯定會大喊冤枉!明明那些破爛都是係統叫他買的_(:3ゝ∠)_
齊妄之想了想道,“它將鑰匙封印在了小鳩山秘境內,但是經曆過幾千年的時間,這把鑰匙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進去的人帶出來。”
還在茫然的曲紀和已經確定了自己想法的唐修瞬間就想到了,兩人在霧霾島上與一個傻子少爺爭搶奪回來的破爛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