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旭他們都冷笑著看著兩人,仿佛看傻子一樣,顯然明白兩人的意圖。
“你放屁,姐夫為學校付了多少心你們心裏沒數嗎?剛開學那會他連忙了一個多月沒休息過,勘校所有科目課本,開課後成天滿學校救火,童化,你好像有次出事就是姐夫及時趕到才救下吧?”
“哼,你們有什麼臉說姐夫看著你們不管了?進雪山後他每晚上都檢查我們情況,有傷到根基的他就暗中治療,你們怕都睡死了不知道吧?”
韓婷氣鼓鼓的向兩人怒喝,顯然氣的不輕,旁邊湯翠翠也說道:
“是的,我給梁博山檢查過,他本來已經被雪狼撕斷了經脈,但第二天居然莫名其妙的好了,我有些好奇他是怎麼好的,第二天晚上就發現王校長在挨個檢查我們,你碎斷的經脈,就是王校長幫你接好的。”
代旭也向兩人冷笑:“王校長的心胸,豈是你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可以揣摩,直到剛才,他還善意的提醒你們,哼,此生與你們同窗,是我代旭最大的恥辱。”
嗤啦——
代旭撕掉一截繡袍,拋向兩人:“從今以後,戰場再遇我們就是生死仇敵!”
嗤啦!
嗤啦!
……
每個學生都與兩人割袍斷義,齊聲低喝:
“從今以後,戰場再遇我們就是生死仇敵!”
童化跟梁博山都是氣的臉色鐵青,看著這些人昔日同窗堅定的目光,兩人心底忽然有一絲後悔。
隻有在古武學校,他們才感受到過這種溫暖,毫無保留的相信隊友。
到了昆侖派,他們感受到的隻是爾虞我詐和無盡的利用,連那些普通弟子,言語中對他們也頗為輕蔑。
啪啪啪!
就在這時,唐景洪忽然拍起了巴掌:
“好好好,真是齊心協力非常團結啊,不過,你們好像人數有點少啊。”
唐景洪的冷笑,讓人心中一緊,是啊,他們再團結,可也隻有二十多人。
而對方,卻是有四五百人,並且王元以後也難以出手,憑他們,怎麼跟昆侖派鬥?
看著這些學生都是滿臉擔憂和不安,唐景洪臉上更加興奮,從身後拽出一個人。
“馬鼎林,說說你那天都看到了什麼?”
唐景洪冷笑,王元他們都是皺眉看向這個人,隨後都是臉色陰沉。
這人正是王元出關後,被王元那一擊重傷的人之一。
這人氣息微弱,不過隻是重傷,修為並未廢去,他怨毒的看著王元,冷聲道:
“當日我被這小狗重傷,不過並未昏迷,我親眼看到他出了那一掌後就口噴鮮血,而後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小狗說,他吞了太多洪荒火元,體內陰陽失控,已經不能跟人動手了,否則他隨時會原地爆炸!”
“後來這小狗離開後,我就拖著重傷回到了宗門!”
馬鼎林咬牙說道,唐景洪等人則是滿臉笑意:
“千不該萬不該啊,你不該大意留下活口!”
代旭等人都是滿臉恨意,他們終於明白,唐景洪這些人為什麼會趾高氣昂大的趕來了。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王元不能動手了。
韓婷咬牙:“早知道,就該把這些雜碎都殺了。”
雖然所有人都咬牙切齒,不過王元卻是平淡的笑了笑:
“你們覺得,我不能動手,你們就能吃死了我嗎?”
王元臉上的笑容,與往常一樣,如春天裏草原的輕風,又如盛夏季節天上淡淡的白雲。
唐景洪臉色一沉,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升起,他們畢竟跟王元打過多次交道了,深知王元的狡詐與難纏。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了解王元,唐景洪身後,一個裹著灰袍的僧人冷笑:
“少故弄玄虛,你殺了我們轉世佛子,我們佛門必須用你的鮮血祭奠佛子的英靈!”
這人是一個老者,胡子花白,頭上也裹著頭巾,典型的印渡風格。
讓人奇怪的是這廝居然騎在一頭大象上,旁邊還有幾個高手,則是騎在一隻隻豹子身上。
這些人向前逼來,顯然迫不及待的要動手。
王元看著漫山遍野的高手,卻忽然笑了:
“你們就不覺得,我是故意沒殺他們的?”
王元向馬鼎林努嘴,那些人全都麵色一變,唐景洪頭皮一麻,大吼道:
“後退,全都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