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經休息好了麼?”
小紀聽見響動,走進臥室,對著已經起床的東方隱行禮。
“嗯,幫我準備和嶽父嶽母通話,然後你去看看言兒的情況。”東方隱還是一起床就想起來了言兒的事情。還沒有穿上鞋,就忙著吩咐,好像生怕忘了這件事情。
“是。”
東方隱進了臥室旁附帶的小洗手間,迅速地衝了澡,然後換上了即使出門也完全不會奇怪的休閑西裝,接通了和席家的電話。
“是,言兒現在正在睡覺,嗯祖父很喜歡言兒,想留言兒多在b國待幾天,學校那邊會處理的,沒關係。”東方隱明白了席言兒的意思,把一切都說的很好。
“好的,我知道,嗯,您也多保重身體,嗯,我已經派人感謝過他們了,好的,嶽父嶽母再見。”
東方隱禮貌地掛斷電話,一會兒的功夫,小紀就從席言兒那邊回來了,東方隱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示意小紀向他報告席言兒那邊的情況。
“言兒小姐已經睡下了。”
“藤下醫生那邊怎麼說?”
“現在言兒小姐的一切數值都在預估標準內,現在判斷,言兒小姐這個病症大概是因為家裏驟然出事,所積累的壓力,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不是因為生食?”
“這個藤下醫生倒是沒有說,不過營養師森田夫人倒是說了,言兒小姐近一段時間之內都要忌生冷,言兒小姐可能要忍耐一下了,也請孫少爺勸勸言兒小姐,好好養好身體,恢複了之後才能更好的享受這些。”
東方隱保持那個姿勢在沙發上沒有動,眼皮低垂,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小紀也不理解,明明剛剛自己的回複沒有什麼值得人沉思的,而且席言兒的恢複狀態也非常樂觀,但她還是很敏感的感受到,東方隱的情緒不太好。
小紀能夠想到的東方隱會沉思的原因無非就是他還在為席言兒的病情擔心著。
“雖然,昨天看起來凶險,但是畢竟是在這裏,藤下先生的醫術也有口皆碑,言兒小姐已經沒事兒了。”小紀慌慌張張又解釋了一遍。
東方隱坐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兒,沉默到小紀開始不安的時候,他突然問了一句。
“她手術創口在哪裏,會留疤麼?”
“急性闌尾炎的手術創口不大,但是還是要根據個人體質差異判斷,現在還不能斷言,不過即使留疤了,也會有後續處理辦法,請不要擔心。”
小紀以為東方隱現在的低情緒是因為擔心疤痕,她幫席言兒換過衣服,確實,席言兒的皮膚孩子似的幼嫩光滑,如果這樣好的身體上憑空出現傷疤,確實是很令人遺憾的。
東方隱,是席言兒的未婚夫,擔心這個也是有原因的。
然而東方隱即使得知了席言兒的手術創口留疤的可能性不大,情緒還是提不起來,她也就沒有辦法了,隻能沉默著守候在東方隱身邊,等待他的指令。
席言兒本來以為,作為一個術後的病患,自己隻需要靜養就可以了,接過萬萬沒想到,一個有三撇小胡子的醫生過來檢查了一次之後,就吩咐醫護人員和小和姐配合,要她逐步開始運動。
還運動?是想要痛死我是吧!席言兒在心裏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才三天,最可怕的是,還不給自己飯吃,說好的營養師精心調配設置的呢?每天一碗稀糊糊有什麼用?她又不是還沒有斷奶的孩子。看不出那些個稀糊糊有多好。
即使是再好的食材配製的稀糊糊,他也隻是稀糊糊,。有什麼好喝的,雖然味道不一樣,但是就是稀糊糊。
可是對著關心自己的東方朔,她沒有辦法抱怨,對著一眾仆人,她又實在是沒有辦法開口說什麼抱怨的話。隻有默默的忍受了。真是的,東方爺爺啊,你對我少一點關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