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暖見此，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吧，她知道整個高中生活，再也沒有會邀請她去ktv了。
就同前世一樣，同大學同學去過一次ktv之後，她們再無在哪裏聚第二次的可能了。
考慮到班主任隱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米暖唱歌如此……特別，不該同學生一起起哄，讓她唱歌。考慮到米暖的自尊心，班主任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很好，最起碼，米暖的英語發音十分標準。”
也真是難為班主任了。
就在這時，沈湛拍了拍米暖的背，似乎是有話要對她說。
米暖轉過了頭，還以為沈湛要安慰自己。
沒想到問了自己一句，“你會彈鋼琴嗎？”
彈鋼琴嗎？她是會的。
米母自小就注重米暖的藝術細胞，彈鋼琴，學畫畫，練書法等等。
最後能堅持下來的沒幾樣，鋼琴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會一點。”米暖答道，難道是讓自己上去表演鋼琴。
沈湛聞言笑了笑，合上了正在看的經濟學書，朗聲道，“我想和米暖一起表演四手聯彈。”
這是……替自己解圍嗎？米暖一愣，對於沈湛的先斬後奏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
說完，沈湛看了米暖一眼，帶著詢問的眼光，米暖抿著嘴點了點頭，這是答應了。
見班主任還有些疑惑，米暖說道：“我唱歌雖然有點問題，彈個鋼琴問題是不大的，老班，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沈湛同學呀。”
“好，”班主任就這麼拍板同意，“音樂教室有鋼琴，倒時候老師幫你倆把鑰匙借來，有空的時候，你倆可以去那邊練練。”
“謝謝老師。”沈湛這次真心實意的感謝道。
“一定不負老師的期望。”米暖保證道。
初選在下一周，時間有些緊。
思來想去，倆人也就午休有時間了。
沈湛同米暖討論了一會兒，最後敲定的鋼琴曲是《心的形狀》，是一首追問愛是什麼，從疑惑，追尋，最後找出答案的曲子。
疑惑部分由米暖來彈奏，追尋則是沈湛，最後曲子的升華部分則由倆人一起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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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顯空曠的教室裏，放置著一架黑色的鋼琴。
由於是四手聯彈，倆人雖坐在兩張凳子上，挨得很近，一轉頭就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米暖心理年紀比沈湛大了不少歲，心裏還是有點不自在。自上次生日宴會上那件事情後，她不再把沈湛當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了，而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這首曲子，米暖隻聽過幾遍，沈湛較為熟悉，因此主要是他指導，而她則是不斷修正。
“這裏應該再彈得輕一點，突出主人公的疑惑，想象一下，飄在空中的羽毛，搖搖晃晃，看得見，挨到卻是很困難。”沈湛指導道，聲音溫柔。
米暖依言又彈了一遍。
“不錯，比剛才好多了。”沈湛笑著鼓勵道，“不過感情還不夠投入，你聽我彈一遍吧。”
米暖點了點頭，將位子往旁邊挪去，好讓沈湛有足夠的空間施展。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的時候，米暖便被其給吸引住了。
隨著音樂的響起，沈湛身上多了一種憂鬱的氣質。
鋼琴聲中，生動地描繪出了一個男孩，從一開始對愛的迷茫，在懵懵懂懂，跌跌撞撞中，受傷成長，到最後找尋到了隻屬於他的愛，他的光。
阿暖，這首曲子是彈個你聽的，你感受到了嗎？我心中唯一的光，沈湛在心頭默念道。
一曲完畢，米暖眼眶微濕。她由衷地鼓起了掌，“你彈得可真好。”沈湛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那是因為阿暖是唯一的聽眾呀，他在心中喟歎道，沈湛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嗯，看來阿暖已經體會到這首曲子真正要表達的感情了，咱們接著來練習吧。”
“好。”
在沈湛的點撥下，米暖進步簡直稱得上是神速。
沈湛表示很滿意，因為接下來，就是他最喜歡的真正的四手聯彈了。
倆人靠的極其近，近到沈湛能聽到米暖的呼吸聲，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芬芳，轉頭就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這是除了車上那一次外，沈湛第一次靠的米暖那麼近，愈發覺得來參加校園文藝會是一項無比正確的選擇。
彈奏時，兩個人的手時不時會被觸碰到。
沈湛修長的手指在發顫，哪怕在米暖看來，他沒有任何異樣，沒有彈錯一個音節，感情依然無比飽滿。
天知道，每一次無意識地同米暖的指節觸碰到，都會讓他的心有澀又漲，很奇怪，但是他不討厭。反而，很是歡喜。
“咦？”彈到一半，米暖突然發出了疑惑聲。